“你別忘了,一天找不到陳曦,吳志遠早晚會發瘋的,你根本不知道,他發瘋起來,有多可怕!”張逸傑冷聲說道。
“我怎會不知!”項雲飛抬起酒杯,輕呡一口酒,“他逃了,在我面前,在所有公安人員的面前,大搖大擺的逃走了!”
“什麼?”張逸傑一驚,隨後,他目光閃動著,“該不會是你故意放他走的吧,難道你又想釣大魚?”
“釣大魚……”項雲飛搖搖頭,嘴角蕩起一抹苦澀,“有他協助我,陳定海和歡兒落網,指日可待,我怎麼會可能故意放他走!”
“嗯?不對!”張逸傑眉頭一皺,“你們不會連餘多多,也沒有抓到吧!”
“沒有!”項雲飛再次抬起酒杯,“是小楊帶隊,餘多多僅憑一隻鞋,就把他給糊弄過去了!”
“這麼說,我今晚白忙一場了?”張逸傑勃然大怒,“我一直煞費苦心,想把吳志遠和餘多多,還有吳雨蝶全部抓捕歸案,你們倒好,要麼把人給放走了,要麼讓人給逃了,最有把握的那個點,竟然連人家影子也沒看到。”
“我當時,就肯定餘多多在醉香樓,當時醉香樓被公安人員團團包圍住,難道他會長了翅膀飛了不成?”
“事已至此,你不必要生氣!”項雲飛擺擺手,說道,“他們都逃了,未嘗不是好事,餘多多和沉定海有血海深仇,吳志遠想找到陳曦,必然也會找陳定海,我們先讓他們狗咬狗,到時候,哼!一個都跑不了!”
“什麼?”張逸傑驚愕,看著項雲飛,覺得不可思議,“你覺得婺城還不夠亂嗎?”
“你聽我說!”項雲飛忽然湊上前去,在張逸傑耳邊低語,“我們這樣……”
“你讓我……”張逸傑睜大眼睛,不敢置信。
“噓……”項雲飛做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喝酒!喝完這瓶酒,我就走了,我不能在這裡多待!要不是你急著見我,要不是怕你想不通,我也不會來,畢竟,你現在是嫌疑犯,被人看到,不太好!”
“我知道了!”張逸傑抬起酒杯,隨後,默然。
“其實,你很像我!”項雲飛說道,揚起酒瓶,把瓶中酒,一飲而盡。
“走了!”項雲飛站起來,輕拍著張逸傑的肩膀,準備轉身而去。
“服務員,來兩瓶啤酒!”卻在這時,一聲大喝,傳進他的耳朵。
項雲飛和張逸傑對視一眼,朝門口處,一齊望去。
那是一個青年,尖嘴猴腮,此時此刻,他穿著一件皺巴巴的西裝,趾高氣揚,對吧檯的女服務員吆喝道。
這時一個賊眉鼠眼的青年,他每走一步,眼睛都不停轉動,轉動之間,卻無不透露出果敢與精明。
“那個狗日的煞星被抓了,我也解放了!”他喃喃自語,“反正那兩個丫頭也安然無恙了,媽的個巴子,好處沒撈著,還沾上一身黴氣,整幾口酒,回去收拾行李,然後閃人,這鳥地方,沒法呆下去了!”
他說著,從吧檯上,拿著兩瓶啤酒,往一個座位走去。
他邊走邊笑,得意洋洋,此時此刻,如沐春風。
忽然,不經意間,他的眼睛,從一個角落裡瞟過。
下一刻,他的笑容,瞬間疆在臉上。
“砰砰!”他頓住了腳步,啤酒從手中滑落,他仿若未覺。
“不會吧!”他用力擦拭眼睛,“項雲飛和張逸傑,他們竟然在一起喝酒?見鬼了!”
確定了,確定無疑!
那兩人,正是項雲飛和張逸傑,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