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徐徐,卻吹不散天空之上的層層烏雲,這是一個煩躁的夜。一品堂,燈火輝煌!而燈火闌珊處,有兩道人影,盯著一品堂門口的消費人群進進出出。
時間緩緩流逝,最後一批客人終於走出了一品堂的大門,裡面的燈逐次熄滅,半個小時後,一品堂的工作人員陸續走出來,當一品堂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之後,只有門口保安亭的燈還亮著,有兩個保安,正無精打采地伸懶腰。
喧囂過後,一品堂安靜下來。靜得可怕,針落可聞!
終於,那兩道黑影動了!如同一陣風,一閃而逝。
“誰!”其中一個保安緊張喝道,因為他好像看到了什麼,然而眨眼間又不見。
“怎麼了??”另一個保安也驚疑起來。
“我好像看到什麼東西。”
“切!難道有鬼不成?你總是大驚小怪的,我可是在這裡……”
而他話音未落,便感到後背有一股森森的寒意襲來,如芒刺背,從面板侵蝕到骨髓,他打了個寒顫!他想要有所動作,後腦勺卻傳來劇痛,大腦隨即昏昏沉沉,他昏厥了過去!一個青年如同一道幽靈,從他背後憑空冒出來,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笑容牽扯著他左臉上的疤,在昏黃的燈光下猙獰無比。
於此同時,第一個驚覺的保安剛剛有所反應,想要大叫,才發現,有一隻大手從暗黑中伸出來,捂住了他的嘴巴,那隻手很有力,單手箍著他的頭,他就動彈不得!這個時候,一個虎背熊腰的青年突兀地出現在他身後,舉起掌刀,砍向他的後頸……
“把他們的衣服換上,你在這裡盯梢,防止有人進入,我去去就來!”第一個出現的青年掃了兩個昏迷的保安一眼,化成一陣風,消失在一品堂門口。
夜正濃,很多人都進去了夢鄉。而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正賓士在路上,車燈劃破長夜,由城南駛來,直奔一品堂而去。車裡坐著三個人,其中一個青年,手裡拿著一枚子彈頭,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張隊,我們剛從驗屍廳出來,要去一品堂幹嘛?吃飯嗎?那裡現在早就關門了!”其中一個人道。
“這是從張元身上取出來的彈頭,與劉洪身上的一模一樣,顯然是同一幫人所為,而這幫人,至少有十來個,我們全面布控,怎麼會連一點線索也找不到?肯定是某些大人物把他們藏起來了,說不定已經把他們滅口了。我查過陳勝天的檔案,此人與王文恩怨糾葛太深!且勢力龐大,錯綜複雜,我不懷疑他還能懷疑誰?”拿著子彈頭的青年沉聲道。
“張隊你不是說過嗎?越是可疑的人越不是兇手!再說我們現在去也找不到到他啊!”開車的青年道。
“誰說我是去找他的?”他說著說著直接把彈頭放進兜裡。
旁邊兩人愕然,不去找他那還去一品堂幹嘛?
看著這兩人的神色,青年勉強笑了笑,道:“陳勝天勢力龐大,人又老奸巨猾,明查肯定是查不了的,只能暗訪!到一品堂之後,你們把車停遠點,把燈熄掉,我潛伏進去,聽說陳勝天做什麼大的決策動作,都在這一品堂,說不定能在裡面找到什麼東西!”
這輛黑色的越野車奔向一品堂的同時,城東,同樣有一輛白色的賓利直奔一品堂而去,車裡有兩個人,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和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女子駕著車,男子坐在後排的座位上,閉目養神。
“陳曦那丫頭怎麼樣了?沒鬧什麼吧!”中年男子微微睜開眼睛。
“還好!倒是挺乖巧的!”女子聲音很清冷,“老闆,一個黃毛丫頭,你要她來有什麼用?”
“過兩天不是有個房地產商要過來了嘛,中環那塊地,我志在必得!但現在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有人已經盯上我了!這個人過來,我正好可以把他推出去,到時候我輕輕鬆鬆的收漁翁之利!”中年男子笑咪咪地說道。
“這個人會聽話麼?”女子皺眉道。
“所以得看陳曦那丫頭了!你知道此人這麼大的家業是怎麼來的麼?靠他老婆。沒有他老婆,他屁都不是!”男子說著,聲音變得冰冷起來,“只要那丫頭能勾住他,我們再隨便拍幾張照片,錄段影片,不怕他不聽話。”
“那塊地有那麼重要麼?非得……”
“你是可憐那丫頭是吧,這可不像你!不過你這樣的人都動惻隱之心了,那這件事必然可成了!”男子臉色變換無常,大笑起來,隨即又語重心長的說道:“有了這塊地,我們公司就能上市了,只有上市了,人們才能看見你,你才算得上一個人物,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