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勝天攤攤手,無奈道,“我都吩咐廚房了,既然來了,吃頓飯再走啊!”
“陳總好意,我們心領了,來日方長!還有很多案子要處理,先告辭了!”說話的是楊青雲,話音剛落,便與張逸傑向門外走去。
“那就慢走不送了啊!”陳勝天對這二人的背影道,語氣充滿不捨。
然而張逸傑剛走到門口,忽然停步,他沒有回頭,只是悠悠說道:“不知道陳總是否還記得一個叫柳芸女人?”
陳勝天聞言,臉色一僵,變得很難看,說不出話來,當他抬眼望去時,哪裡還有張逸傑二人的身影!
張逸傑二人剛走,便有個嬌小玲瓏的女人走了進來,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她一眼就看到,陳勝天陰測測的臉。
“老闆怎麼了?”她的聲音很清冷。
陳勝天聞言,勃然大怒。突然抬起腳,把桌上的茶具全部踢翻,大吼起來:“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也敢跑到我頭上來逞下馬威,欺人太甚!”
過了一會兒,陳勝天呼了口氣,蹲下身,把剛剛踢翻的茶具撿起來,重新擺在桌子上。
“我看他是個障礙,要不要做掉他?”見陳勝天情緒平復下來,女子比劃了一個手勢,對著脖子一抹。
“你身手是很厲害,但不見得是他的對手。更何況,這個人動不得!”陳勝天拿起一塊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茶具。
“哼!”女子扭頭,冷哼一聲。
陳勝天抬頭瞥了她一眼,忽然笑了起來:“香兒,你別不服氣,我說的是實話。這個人軍旅出身,你殺的人相比於與他收拾過的那些人,烏合之眾而已!再說了,我也捨不得你去冒險了。張逸傑此人,迂腐刻板,油鹽不進。無法收買,無法威懾。要對付他,得慢慢的來!”
“對了,陳曦那丫頭怎麼樣了?”陳勝天走到香兒的身側,摸著她的頭,柔聲說道。
“很安靜,不哭不鬧不說話!”香兒眼神迷離起來。
“這樣你可更要看好了,那些大吵大鬧,哭哭啼啼的好收拾,就這種不吵不鬧的,最讓人不省心了,不知道她心裡正憋著什麼主意呢!”陳勝天撫著她的頭,很溫柔,“還是香兒乖啊!好了,我餓了,去看我的午餐準備好了沒有。”
陳勝天說完,走到窗前,看著窗外。此時,張逸傑二人剛好走出一品堂的大門。
“這隻老狐狸,笑裡藏刀!”一上車,張逸傑就冷哼道。
“你興沖沖的來,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查,是不是很憋氣啊!年輕人吶!對於這種人,要沉住氣!”楊青雲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此人太過圓滑,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一定會與我們打太極周旋,查就更不用查了,再說我們以什麼名義去查?更何況,他可能已經準備好賬目等我們呢!”張逸傑鬱悶道。
“話是這麼說,他雖然圓滑,也正因為各方面都沒問題,這才是最大問題。不過你最後那一句話已經戳進他心窩子了!我們走後,他的表情一定精彩!”王青雲看著眼前這個青年,越看越欣賞,他不但有年輕人的敢衝敢闖,也有大多數年輕人不具備的堅韌沉穩,更重要的是,張逸傑一直在堅持自己的原則操守,這兩天做的事情,他一直都看在眼裡。
“先回公安局,看刑偵隊的同志們的有什麼收穫沒有!”
張逸傑油門一動,黑色的越野車捲起一陣塵土,消失在一品門口。
一品堂街對面,福源酒樓三層的一個包間,有一個青年,正拿著望遠鏡,看著越野車消失在他眼前。
“去了這麼久,看來你真的在裡面!既然如此,晚上夜半時分,我送你一聲驚雷,這可是大禮,希望你承受得住!”
青年喃喃自語,眼睛裡,閃出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