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黑衣女子說道。
“胡說八道!”張逸傑低喝一聲,單手捏住她的脖子。
陳曦?怎麼可能!
聽到她的名字,他怎能不驚,怎會不驚?他預感到,要出大事了!
這一定與陳定海有關,絕對是他,利用陳曦的名字,攪風攪雨!
他還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要是吳志遠知道了,會作何反應?
張逸傑對吳志遠太瞭解了,陳曦是吳志遠的逆鱗,招惹他也許沒事,但涉及到陳曦的事情,只怕是要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
“陳定海!”張逸傑看著黑衣女子,目光變得複雜起來。
因為,於靜也在陳定海手上,要是某一天於靜變成這個樣子,他又該當如何?
“張隊長,你要的繩子我找來了!”
這時,岑光龍拿著幾根繩子,來到張逸傑身邊。
“先把她綁起來!”
張逸傑鬆開手,站起身來,用槍指著她,直到岑光龍父子二人,把她死死地捆住,如同包粽子一般,連同一張沙發綁在一起,他才把槍收起來。
黑衣女子怒吼,在急劇掙扎,但繩子綁得太緊了,於事無補。
“張逸傑,你敢這樣對我,我要殺你全家!”
“殺我全家?”張逸傑湊到她面前,逼視著她,“我已經沒有家了,我原本是有家的!”
他說著,不再理會黑衣女子,轉過身來,盯著岑光龍,道:“說吧,那面具宴會,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天晚上,我去金都匯玩,喝了點酒,所以就隨口說一聲,說我要聚辦一場宴會,什麼都有,之後,走來一個女人,她告訴我……”
岑光龍娓娓道來,沒有一絲隱瞞,把他知道的,包括昨晚對吳志遠說過的,全部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張逸傑聽著聽著,聽到最後,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這分明是一場吃人宴會,骯髒而血腥。一群所謂的政商名流,白天道貌岸然,謙謙君子,晚上就變成徹頭徹尾的惡魔,齷齪至極,聚在一起,把女人當玩物,把生命當兒戲!
過了半晌,張逸傑情緒平復,沉聲問道:“之前,有人來找過你麼?”
“這……”岑光龍看了父親一眼,又看了那個黑衣女子一眼,頓時無言。
“我來說吧!”
岑雲山嘆了一聲,說道,“都到這個地步了,我也不隱瞞了,昨天晚上,來了一個人,和你一樣,問了同樣的事情!”
“誰?”張逸傑上前一步,問道。
“不知道!”岑雲山搖搖頭,“他帶著面具,我不知道他是誰,昨晚他從我這裡,帶走了一百萬現金!”
“吳志遠!”
張逸傑第一個反應,就想到這個名字。
“等公安局的人來,叫你兒子投案自首吧,他還年輕,坐幾年牢出來就沒事了,只可惜,那幾個姑娘,再也活不過來了!”
張逸傑揹負著雙手,朝門外慢慢遠去。
這時,別墅門口,有紅綠燈閃爍,一個魁梧的青年,從車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