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爬上床,頭枕在陳定海的心口上,“她主動請求待在你身邊的,她的任務就是保護你,你安然無恙,她也死得其所了!”
“她怎麼死的?”
歡兒抬起頭來,看著陳定海。
“停屍房門口,我們被人埋伏,是一個狙擊手,早就在那裡等著我們了!她被打了好幾槍!還不忘保護我!”
“嗯?狙擊手?”
歡兒皺眉,她想起了城南別墅區88號,她在那裡,也是被狙擊手擊傷。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他是誰,但在別墅區傷你的,與殺死小草的,我敢肯定,是一個人!”
陳定海坐了起來,沉聲道,“我現在懷疑,他在我的飯調殺人,就是為了設局引我出來,他知道我會去停屍房!”
“會不會是吳志遠?”
歡兒坐在他身後,頭靠著他的肩膀,雙手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陳定海微微搖頭,他抬起手來,他的手,撫在她的手背上。
“我的工作,就是巧妙利用我的雙手,我的嘴唇,我的舌頭,我的雙腿,甚至我的思想!力道,還有時間,都要拿捏得當,收放自如!”
“嗯?”
陳定海揚起眉頭,這話,很熟悉,他似乎說過。
這時,歡兒的手已經開始遊動起來,在他的胸膛上滑過,她的紅唇,已經貼著他的耳朵。
“我可以是你的初吻,也可以是你少不更事時,從《花花公子》偷偷撕下的一頁,做你的秘書,或者你的女兒,或者是你曾經很透了的中學老師……”
歡兒的聲音柔媚起來,輕咬著他的耳朵,“我只知道,只要投你所好,我就能成為你的呼吸,你的生命,以及永遠不可動搖的夢,卻又在轉瞬之間,化為泡影。”
她的話音剛落,她的手,已經解開了他衣衫釦子,她的紅裙,已經褪去,她一躍而過,坐到他身上來。
“我還記得,我剛到婺城時,就在這個房間,你就是這樣教我的,我的第一次,也是在這裡給了你!我隨後,我也是這樣教她們的,小草死了,你還有我!”
“痛嗎?”陳定海看著歡兒肩膀上的傷口,他何嘗聽不出來歡兒話裡的用意。
這套房子,不過是一室一廳,很老很久,卻是歡兒初來婺城時落腳的地方。
那時候,他剛剛起家,並沒有如此滔天的權勢。
這套房子,這個房間,他已很久沒來了,但他知道,歡兒每一次受傷,都會來這裡。
在這裡,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人,是她的女人。
隨著他的勢力越來越大,他不再時時刻刻的需要她待在身邊。這裡,若不是歡兒受傷,已經快成了他心中遙遠的記憶了。
正當這份記憶慢慢淡去時,歡兒又一次受傷了,他自己也差點死於非命。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受過傷了。
他再次來到了這裡。
看著她肩膀上染血的紗布,他的心,在滴血。
她的愛,太過深沉。
“我會把人找出來的!無論他是誰,蹦噠不了多久!”他沉聲說道。
“放心,這點小傷,沒什麼大不了的!”歡兒嫣然一笑,風情萬種,她俯下身來,伏在他身上,“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