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明白人,有做戲的,自然有看戲的,但戲演得過火了,看戲的人,會覺得無趣,自然會站出來制止。
這一切,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自然會見好就收。
看著還在橫眉冷對的兩人,楚楚嘆了一聲,悠悠說道:“志遠兄弟,其實張隊他現在已經辭職了,不再是公安局的人了!”
“嗯?”
“嗯?”
他的話音剛落,吳志遠與張逸傑二人,再次扭頭,目光落在他身上。
此人不開口則已,一開口,頓時就讓人側目。
張逸傑看著他,眼神變冷,他是怎麼知道自己辭職的事的?
須知,他才從向雲飛的辦公室出來,他辭職,也是臨時起意。
他訊息有這麼靈通麼?
而吳志遠想的卻是,張逸傑為何辭職,他了解張逸傑,此人有時候刻板得很,但性格堅韌不拔,豈是輕易放棄的人?更何況,他老婆失蹤了,如果有警方的力量作為後盾,豈不是更好?
難道他是被人算計,不是主動辭職的?
吳志遠想著,目光落在張逸傑的身上:“你既然已經離職了,為什麼還他媽的盯著我不放?”
“嘴巴放乾淨點!”
張逸傑聲音,每一次,吳志遠跟他說話,都是這種口氣,這次他是真的發怒了,“你做過什麼你自己清楚,我就算不再是公安人員,你犯罪,我照樣可以把你送到公安局去!”
“你來試試看!能抓到我算你本事!”
“我怕你不成?”
兩人再一次拍案而起,楚雄搖搖頭,再次勸阻:“兩位,你們都在找人,為什麼不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談呢?”
“這就是你的目的麼?”吳志遠轉過頭來,盯著楚雄。
此時此刻,他的眼神,沒有一絲感情 色彩。
“你們一起聯手,有何不可?”
楚雄神色坦然,對於吳志遠的目光,視而不見。
“不管我們聯手也好,還是捉對廝殺也好,是我們的事,旁人,插手不得!我不喜歡被人耍得團團轉!不管那個人是誰!”
吳志遠語氣淡漠起來,說完再也不看楚雄一眼,抬起茶杯,如同飲酒一般,一口喝了個乾淨。
“三更半夜的,楚老闆故意弄這麼一出,不會是真想約我們二人喝茶吧,如果是這樣,我可得去睡覺了!”
張逸傑坐了下來,他在等楚雄的一個解釋,剛剛吳志遠說的,何嘗不是他想表達的?
“張隊長不要多心,我之所以知道你辭職的事情,是因為我的一個堂侄兒在公安局上班,你辭職的事,早就傳開了!”
楚雄神色鎮定,繼續說道:“至於你二人糾紛的事情,可不是我故意耍弄你們的,你們自己走上門來,我知道了也正常!”
“來來來!喝茶!”看到兩人沉默不語,他抬起茶杯,熱情招呼道。
“楚老闆有話請直說,不需要拐彎抹角!”
張逸傑沉聲道,他不喜歡這種談話方式,此人如同陳勝天一樣,有時候陰陽怪氣,有時候道貌岸然,他本能的排斥。
“今天發生的事,哦!應該算是昨天了!想必大家都清楚了!”楚雄放下茶杯,“陳定海手下,四大分割槽負責人的死亡,雖然警方封鎖了訊息,但我還是知道了一點!”
“我要說的是,你們既然要找人,為什麼非得盯著歡兒不放呢?就算抓到她了,沒有證據,也拿她無可奈何!”
“什麼意思?”張逸傑和吳志遠同時問道。
“據我所知,死在婺江上的那幾個姑娘,在死前去參加過一場宴會,我女兒楚靈……”
楚雄說著,目光變得黯然起來,“小女也是去參加了一場宴會,才慘遭橫禍的,你們可以從這裡著手!”
張逸傑聞言,看了吳志遠一眼,皺眉道:“據我瞭解,她們去參加什麼宴會,是什麼人邀請她們去的,宴會又在什麼地方,根本無人知道,楚靈的案子我翻閱過,也是一樣!”
“宴會嘛,不會是一個人,有很多人那才叫宴會不是?可以根據那個時間點查嘛!什麼地方常辦宴會舞會,就去什麼地方查唄!只要有心,總會查出點什麼來的,張隊現在是自由身份,也正好可以暗中摸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