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這是一個空曠的房間,一張長桌,幾張椅子,一顆白熾燈,一面玻璃!
還有三面白色的牆壁。
當張逸傑二人走進審訊室,便看到一個媚態萬千女人,斜靠在椅子上。
她一身紅妝,戴著一副墨鏡,指間,夾著一根香菸。
張逸傑二人走了進來,她依然仰著頭,菸圈從嬌豔的紅唇吐出來。
她伸了一個懶腰,一臉傲慢。
張逸傑二人在她對面坐下。
“陳歡兒小姐,請把你的香菸滅掉,把你的墨鏡摘下來!”張逸傑身邊的青年開口。
“喲呵!”歡兒輕笑起來,“楊啟發,楊大隊長,怎麼很久不見了,一下從刑偵支隊隊長變成一個小跟班了?難道是別人搶了你的位置?你沒出息也就罷了,對我一個小女人逞什麼威風!”
歡兒咄咄逼人,她的目光,卻是盯著張逸傑:“張隊長,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是請我來協助調查的吧!在審訊室裡問話,拿我當犯人了不成?”
“你!”楊啟發雙目一瞪,臉色鐵青。
“隨她了!”張逸傑擺擺手,瞥了歡兒一眼,“一般帶墨鏡的人,只有一種理由,因為心虛,怕別人從她眼睛裡看到別的東西!”
歡兒冷哼一聲,把眼鏡摘了下來。
“感謝陳小姐的配合!”張逸傑不鹹不淡地說道。
“廢話少說,我時間緊得很!我工廠還有很多事需要打理!”歡兒不耐煩起來,把香菸放在菸灰缸裡,用力地攥了幾下。
“哦?”張逸傑笑了起來,“據說,陳小姐很久沒去過你的工廠了吧,沒有一年也有半載了!”
“有問題嗎?我的工廠,我什麼時候去,是我的自由吧!”
“好!那我們言歸正傳,剛才的話,不作記錄!”
張逸傑從包裡,掏出一張照片,扔到她的面前:“陳小姐,你認識他麼?”
“不認識!”歡兒只是掃了照片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
“不認識?”張逸傑盯著他,眼睛裡,突然發出迫人的光芒,“那我告訴你,他叫張楓,是你養父陳勝天的手下,前不久被槍殺了,你敢說不認識?”
“是我養父的手下,我就認識了?我來這裡已經很多年了,他的手下,我非得認識嗎?他死了,與我有什麼關係?”
“那好!”張逸傑頓了頓,“既然你不認識他,這個人,我想,你應該認識吧!”
張逸傑再次拿出一張照片,扔到歡兒面前。
“認識!怎麼不認識呢?不就是金都匯的老闆王尚槐嗎?我昨晚還去找過他呢!他怎麼了?”
“他死了!”張逸傑沉聲道。
“哦!可惜了!他還欠我錢呢!不過既然死了,那就算了吧!”歡兒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
“陳小姐,請問昨晚11點左右,你在哪裡?又在幹什麼?”
“在金都匯玩啊!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嗎?我去金都匯找王尚槐,可惜沒找但他,所以我開了個包房,喝酒唱歌,有問題嗎?”
“兩個死者,死因相同,都是被人用狙 擊槍狙殺!”張逸傑冷聲道,“兩張照片上,標有他們各自的死亡時間!據我所知,張楓死的時候,陳小姐恰好在渝城,而王尚槐死的時候,你又恰好在婺城,請問,陳小姐,你怎麼解釋?”
“張隊長,你不會懷疑我是殺人兇手吧!”
“你妹妹陳香兒,你養父陳勝天都死了,你要為他們報仇,殺了張楓,你有明顯的作案動機,我也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涉嫌謀殺!”
“你這是要抓我嘍?證據呢?”歡兒嗤笑一聲,“我有,有不在場的證明,我有足夠的人證,物證,證明我是清白的!”
“你清白?”張逸傑站起身來,幾乎貼著她的耳朵,“陳小姐,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右手?看看你到底是青的,還是白的?”
“咯咯咯!”歡兒大笑,“張隊長要是想女人了,我可以幫你介紹,我可是有男人了的,抱歉,不方便!”
“如果我非得要看呢?”
兩人相互盯著對方,互相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