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需要把所有的案情捋清楚,然後……”張逸傑沉聲道,“然後去請陳勝天來局裡喝茶!”
“這……”王健想了想,繼續說道,“我們沒有證據起訴他啊!”
“誰說我要起訴他?”張逸傑回頭掃了他一眼,“出了這麼大的事,一品堂被炸,劉芳自殺,九號倉庫等等,請他協助調查也是情理之中,難道他敢不配合不成?”
“張隊知道陳勝天什麼人麼?”王健忽然問道。
“你說說看!”倆人走出鴻運酒店。
“很多年前,也同現在一樣,渝城發生很多命案,包括陳勝天原來妻子,柳芸跳江一案,很多矛頭都指向陳勝天,可不論是公安局,檢察院,法院,都拿他毫無辦法,張隊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王健停下了腳步,看著張逸傑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為,有關涉案人員,證人,不是自殺就是失蹤,就像現在一樣!”
“不止這些吧!”張逸傑輕笑起來,問道,“小王,你做刑警幾年了?”
“兩年了!”王健老實回答。
“嗯!很好!我們做公安的,就是要維護正義,而正義是什麼?正義是讓有罪之人認罪伏法,是為受害者主持公道!作為刑警,不管面對的是什麼人,對手有多兇殘,我們必須得無所畏懼!這樣才能對得起老百姓給我們穿上的這身警服!”張逸傑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需要你的幫助!”
王健聞言,用力點點頭,挺起了胸膛!兩人走到車上,那輛灰撲撲的越野車,消失在鴻運酒店街口……
渝城中環,一棟豪宅內,陳勝天悠然自得地躺在軟椅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這時,一個魁梧的青年走過來。
“老闆,黃麗已死,看守他的人也死了,我趕過去的時候,公安已經封鎖了現場!”張一在他耳邊輕聲道。
陳勝天微微抬頭,漫不經心的道:“怎麼,同情心氾濫,覺得她可憐了?剛剛那兩個人在她身上肆虐的時候,我就看你臉色不對勁,當時怎麼不阻止?”
“沒有!”張一額頭滲出了冷汗。
“記住,這個世界,沒有人情道義可言,收起你那點可憐的正義感!我們是商人,只要有利可圖,沒什麼不能做的,一女子而已,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最關鍵的是死得沒價值,還是讓吳志遠給跑到了!”陳勝天坐起身來,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記住了,老闆!”張一後退一步,沉聲道。
“明天方傑就過來了!你去把陳曦帶來,我要找她談談,別到時候壞了我的大事!去吧!”陳勝天喝了一口茶,微閉著眼睛,重新躺在軟椅上。
張一沉吟片刻,拳頭握得緊緊的,隨後又無力的鬆開,踏著沉重的步伐,向門外走去。
張一剛離開,陳勝天猛然睜開眼睛,悠悠說道:“我苦心教導你,栽培你,但願你不要辜負我!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