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丈母孃,她問:“你媳婦呢?”小柳一睃丈母孃手上的鑰匙:“不是給你送鑰匙去了?”丈母孃被問住了,就換個話題說:“你倆這又是怎麼啦?”小柳說:“沒什麼,她不小心摔了一隻杯子,我不小心摔了一隻熱水瓶。”丈母孃嚥了一口什麼:“她單位裡鬧什麼改革,改成了經濟實體,所以心情才不好!”小柳說:“曉得。我還勸她生悶氣沒用,這事是政治局和國務院讓搞的,有意見朝他們提去。”說著他一看錶,“哎喲!新聞聯播來了。”邊說邊去開電視機。身後,丈母孃扭頭走了。小柳攆上去,大聲說:“有人約我今晚去跳舞。媽,你和她說一聲。她若不去,我就一個去了。”小柳說話的語氣,讓走在前面的老太太直想跺腳。
愛人在七點半之前趕回家時,小柳已鑽進被窩躺下了。愛人搬開三人沙發,鋪上一床被子,也睡了。半夜裡,小柳聽到有哭聲,他翻了一下身,仍然睡得很香。他倆這樣快半年了,誰先睡,就佔著床,後睡的只有在沙發上將就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