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多是爪傷,不嚴重,一天的時間恢復了不少,腰部的傷口才是最嚴重的。
一塊帶著點黑的粗布簡單的纏繞著李逍腰部的傷口,不用看,也知道傷口並沒有被處理,不然為什麼傷況還越來越加劇了呢。
李逍一臉嫌棄的解開纏著腰部的粗布,隨手將解下來的粗布扔在一旁。
“用這種布給我包紮,我還能活著,真好。”李逍呲牙咧嘴,這粗布包紮的實在太差了,稍微一動便扯到傷口。
包紮差也就罷了,關鍵是那粗布上的髒東西是什麼,就這樣給我包上,感情恩人你是覺得我不該活著了嗎?
腰部已經少了塊肉,那部位已經開始腐爛,毒素從蔓延開來,爛肉黑腐的一片,與李逍的衣服粘黏著,互不分離。
“撕啦”
李逍咬緊牙關,狠心一扯衣服,與那些爛肉分離。
李逍疼的滿頭大汗,汗水一滴一滴往床上落。
將衣服清理乾淨後,李逍拿起床邊的龍淵,掙扎的坐了起來,還把窗戶開啟,讓月光照進來。
救了李逍的人把龍淵劍放在李逍旁,但其餘行李不見其蹤跡。
龍淵劍在就好,其餘行李李逍現在也無暇管了,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回事,哪裡還管的著這些。
李逍努力撐大眼睛,眼神認真,定晴著往傷口看去,手裡的龍淵比劃著。
一點一點的腐肉給龍淵割下來。
李逍疼的滿頭冷汗,真的是直接掛了比活著還幸福,割肉之疼簡直難以忍受。
說是這樣說,但是活著還是很幸福滴。
不多會,李逍把爛掉的、黑腐的肉都給割掉了。
“呵,古有佛祖割肉偉鷹,今有本大俠割肉喂狼,這樣還蠻高大上的。”
李逍臉色蒼白,冷汗直冒,自嘲道。
雖然蘊含毒素的腐肉都被李逍割掉了,可是李逍身上的毒卻還沒有解掉,已經侵入體內了。
“不過……為什麼狼牙上會有毒素?難道是我的九年義務教育沒學完嗎?我明明記得狼是無毒的呀。”
“還是能麻醉神經的毒藥,這有點像是人制作的呀。”
李逍疑惑的想著,也沒想出個什麼大概。
“吱呀”一聲。
殘舊不堪的木門被緩慢推開,或者說是一塊擋不住風的木板更為合適。
蠟燭的亮光瞬間侵襲了黑暗,給這小破木屋帶了一絲絲的光明。
一大漢手裡端著蠟燭緩慢推開門進來,此人黑蒼蒼的臉上長滿了密匝匝的絡腮鬍子,像一叢被踩過的亂糟糟的茅草,頭髮也亂遭遭的,身上的衣服多是動物皮毛所制,看樣子應是在山上過日子的獵人了。
大漢看到坐著床邊的李逍,怔了怔,似乎沒想到李逍還活著,還醒了過來。
大漢緩過神來,咧嘴憨厚的笑道:“俺還以為你快死了呢,沒想到你運氣真好,這樣都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