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臺上那二人拔出槍指著王越的一瞬間,王越也瞬間作出了反應,好像他提前就知道這二人最後會拔槍似的。
他一個箭步衝向其中一個人的面前,右手一把抓住槍身,竟徒手將槍蓋捏爆。又連忙卸下彈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卸掉彈簧,掰彎槍管。
一時間,那人的手槍頓時只剩個槍架子。他一臉懵逼地望著王越,舉著那槍架子有些手足無措。
整個會場響起了倒吸涼氣的聲音,他們被王越的身手所驚到了。但同時也為王越捏了把汗,因為此時另一個舉槍的人就站在王越身後。這兩個人站的位置距離很遠,王越如果去對付其中一個拿槍的人,那另一個就有好幾秒的機會可以在王越背後開好幾槍。
那幾秒鐘,李海大腦的血液都彷彿凝滯住了,手腳冰涼。他甚至已經預料到王越被一槍打出腦漿的場景,不光是他,在場的其他賓客也是如此想的。
畢竟另外一個人舉著槍就站在王越身後兩三米的位置,怎麼射都能射中他。
但易風他們卻是一點也不慌,衛缺更是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他沒想到,王越這樣的年紀,竟然也會內勁外放,而且是聚氣成針。剛才王越衝向其中那個人的時候,右手就聚氣成針,飛快地朝他背後那人射了出去。氣針直接射穿了那人的眉心,那人當場就死了。
氣針無形,極其細密,所以根本沒人看得見那人額頭上,那比針眼還要細的致命傷口。
就在眾人以為王越會被一槍打死的時候,已經死亡的那人,這才右手垂下。槍掉在地上,人也直挺挺地向後倒了下去。
眾人有些茫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他們還沒從震驚當中緩過神來,過了好一會兒也不敢妄動或發言。
王越一拳將最後那個舉著槍架子的人打暈過去,頓時鬆了口氣。幾顆豆大的冷汗,從他後脖子滑落了下來。
剛才對於他來說,的確是有些兇險了,他是易風他們這裡邊功夫最差的。在面對兩個人前後夾擊的槍擊時,但凡有一點偏差,他可能就會命喪當場。
就比如剛剛他要是把氣針射偏一點,或是晚射了兩秒鐘,他現在可能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好在易風之前就提醒過他,說這些人手中有槍,讓他小心點,所以他早有了防備。
此時李海正閉著眼睛,緩緩勻氣,差一點,他就被嚇出心臟病來了。
見臺下的眾人還沒緩過來,甚至有些恐懼的樣子,易風連忙走上臺來,發言道:
“大家不要驚慌,剛才我們的安全顧問只是給大家演示一下我們公司的保鏢是如何空手奪白刃,空手捏爆手槍的。”
“這兩位兄臺拿的都是假槍,現在是法治社會,他們怎麼可能隨身帶槍出入公眾場合?大家不要多心,不要多想,不過拳腳不長眼,他們還是受了點傷,暈過去了。”
說著,易風望著衛缺,指著地上那幾個H門的人說道:
“那什麼,衛掌門,快叫幾個人進來,把這幾位抬下去休息。”
衛缺連忙出去叫了幾個人進來,對那幾個弟子小聲說道:
“把臺上那幾個弄到地下室裡面去,拿水澆醒。”
那幾個弟子‘哦’了一聲,走過來一人扛起一個,直接離開了宴會廳。
章凡和幾個安保公司的老闆原本還想阻止,但苗曉天他們紛紛走了過來,搭著章凡他們的肩膀,沉聲道:
“跟我們走一趟吧。”
章凡和那幾個老闆頓時臉色一變,說什麼也不走。
他們今天原本是想來砸場子的,結果場子沒砸成功,反倒是打了自己的臉。他們這才明白過來,人家開這公司,都是有真本事的。而且跟他們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不走嗎?”
“我們老闆說了,不走就一刀捅死你們。”
苗曉天湊到章凡耳邊,陰惻惻說道。
章凡頭皮一麻,嚥了口唾沫:
“走,馬上走!兄弟你們千萬別殺人,出了事我真的……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妻兒老小都還在家裡等我呢!”
苗曉天嘿嘿笑道:
“那就走吧,別耍花樣,不然還是要捅死你。”
在苗曉天他們的威嚇中,章凡他們全都乖乖地跟著走了。只留下一些他們公司的員工,膽戰心驚地聚在那裡,再不敢起事。
這時候,那些已經緩過來的賓客們,才紛紛開始鼓掌喝彩,掌聲一波接著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