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酒樓的大包廂裡面。
秦正鴻和李海,還有好幾個企業家圍坐一圈,目光落在今天請他們來的那個人身上。
“劉先生,把我們這麼多人叫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秦正鴻不耐煩地望著那人,冷冷問道。
那人正是劉走苟,他端著笑,語氣頗為客氣和恭敬地說道:
“今天把幾位都請來,一呢,是為了答謝各位這麼久以來,對我們的教育事業所作出的貢獻。因為在座的幾位大善人捐的教育基金,讓我們學校的學習環境,越來越好,也資助了不少的貧困學生。”
“所以呢,今天最主要的目的,是來答謝各位的。”
秦正鴻聞言,搖了搖頭。這樣的客套話,他早就聽煩了,沒有一句是真心話。
“劉先生,咱們開門見山地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如果你真的只是答謝,那我們已經收到你的謝意了。我們還有其他的事要做,現在要離開,你還有什麼其他的話要說嗎?”
秦正鴻面無表情地說道。
“別別,秦老闆請聽我說完。”劉走苟見狀,立馬就慌了,忙道:“我我……我就是想問一下,這個季度的教育基金,為什麼……各位還沒有……”
劉走苟微微有些尷尬,厚著臉皮問道。儘管如此,他還是沒好意思把話說完。
他這話一問,不光秦正鴻,李海他們也都笑了,不過是冷笑,還有鄙夷。
“為什麼這個季度的教育基金,還沒有進你的賬上,是吧?”秦正鴻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雙手撐在桌上,望著劉走苟,冷笑道。
劉走苟聞言,忙辯解道:
“不是進我的賬上,這教育基金,我哪敢要一分錢啊。那都是為學校做建設,方便那些學生的。我就是……就是替那些學生們問問。”
李海在一旁看到劉走苟那副嘴臉,都有些忍不住了,冷哼道:
“哪敢要一分錢?我看你是要了百分之九十的錢吧,我們每個季度捐了多少錢,大部分都去哪了你比誰都清楚,別以為我們心裡沒數。你不是商人,跟商人偷奸耍滑,你還嫩了點。”
另一位企業家也在一旁憤慨地說道:
“我們捐的錢,真正用在那些學生身上的,原本就沒多少。現在你還要分出來用在那些洋人身上,你覺得我們還會再傻到給你捐錢嗎?”
劉走苟被說得老臉通紅,可以說是尷尬到了極點。
渝州一中,作為渝州的一個老學校,在全國的中學都能排得上名,算是一所真正的好學校。作為這個學校的負責人,劉走苟可以說是很受人尊敬的。
但是在秦正鴻他們幾個面前,劉走苟可以說是一點顏面都沒有。因為秦正鴻他們,每個季度都會捐不少的教育基金到學校。
那是很大一筆錢,至少對劉走苟來說,每個季度的錢都是鉅款。他怎麼好得罪秦正鴻他們,把這筆鉅款給弄沒了?
劉走苟激動地說道:
“幾位老闆,都是誤會,那些洋人,又不是我要他們來學校的。這是上面的意思,也不光是我們學校接收了這些留學生,全國的學校都有。”
“你們不能把這些無端的罪責怪給我是不是,就是因為這些留學生,我已經背了好多罵名了。這些罵名,我背得很冤枉啊!”
秦正鴻見他說得這麼情真意切,更加鄙夷了起來:
“冤枉?我問了全國好幾個高校,人家都沒制定什麼狗屁學伴制度出來。你還要規定兩個女學生給一個留學生伴讀,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說著說著,秦正鴻竟然直接暴怒了起來,猛地一拍桌子指著劉走苟的鼻子罵道。
一想起秦幽若因為成績優異,也被安排成了伴讀的女學生。而且伴讀的物件,還是一個風評不太好的黑哥。一想起這事兒,他就恨不得把劉走苟活劈了。
要是鐵神還活著,估計早就趁半夜潛進劉走苟家裡,把他弄死了。
李海他們都被突然暴怒的秦正鴻嚇了一跳,劉走苟直接被嚇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兩條腿直打顫。
“秦老闆,我知道你有怨言。但那個學伴制度,我的初衷是好的,目的是純潔的。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都要帶著有色眼鏡去看這件事。你們是商人,不是搞教育的,對於教育這一套,你們根本就一竅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