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我分別已經二十載了,我曾經去山上探望過您兩次。可是那些師弟們都說您出去雲遊了,想不到當初我們一別就是二十年。”
渝州城市區的一家五星級大酒店的套房裡面,劉承業恭敬地給一位老者敬茶,然後頷首說道。
那老者穿著樸素,鬚髮皆白,本該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但事實卻是,他渾身都透著一股陰邪之氣,身材十分瘦弱,面板枯槁。
嘴角時不時地露出一絲冷笑,但其實他這張臉就長成這樣。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這人是個奸邪之輩。
“當初跟你分別的時候,我都已經六十了,再不出去轉轉,就走不動嘍。”
老者搖頭失笑,笑呵呵地說道。
但他這笑,怎麼看都有些陰險。
“師父嚴重了,您今年八十高壽,但身體仍然硬朗,是要活一百多歲的老神仙的。”
劉承業把平時那套官話擺了出來,倒是逗得老者很開心。
“行,就你嘴甜,那就借你吉言吧。說吧,這次請我來,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老者點了點頭,望著劉承業。目射精光,若有所思了起來。
劉承業把跟易風之間的恩怨給老者說了一遍,然後給老者跪了下來:
“師父,這人跟我已經結下生死之仇了。如果他不死,死的就有可能是我還有子成。”
“當年您教我的道法這些,弟子實在愚鈍,一心只為了賺錢。早就把您教的東西給荒廢了,弟子不才,還望師父救命。”
老者聞言,捋了捋鬍鬚,抬手道:
“先起來吧。”
“聽你口中所言,那個叫易風的年輕人,年僅十八歲的樣子。竟然能憑己力宰殺七人,且用時不到一分。”
“可見這人是個練武的奇才,但是奇才也不可能奇到這種地步。他可能是體質異於常人,這種人殺了可惜,不如把他煉了。”
“你是我最早的徒弟,但我也沒過多教導於你,你現在想精進道法已是不可能。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把那個易風的一身內勁和他的體質轉嫁到你兒子劉子成身上。”
“這樣子成今後遇到麻煩,也有自保的能力。就當我這個做師父的,送給我徒弟的兒子,一份見面禮吧。”
劉承業聽老者說完,頓時激動不已,感激涕零:
“那我替犬子謝謝師父,師父待徒弟簡直如親兒子一般。”
“我這個做徒弟的,沒有在師父跟前盡孝,實在是心中有愧。”
老者見狀,露出一抹冷笑,又抬手示意劉承業起來:
“愧什麼啊愧,都是自家人,別這麼客氣。”
“你把子成的生辰八字給我,我先算一些東西。”
劉承業有些不明白老者為什麼這個時候要劉子成的生辰八字,他其實也懂一些道家的東西,當初是跟著老者學的。
原本老者說他是很有天賦的人,只是劉承業下山後,就一心為了賺錢。忘了老者的話,時間一久,老者教他的東西,他都已經忘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