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黑暗的鬥技場中,不時傳來劍刃劃過空氣的尖嘯聲以及某人的狂笑。
“還挺能幹的嘛,迦勒底的Master。”
伯爵輕鬆的閃過直逼面門的冷鋒,笑了一下。
劉遠寵辱不驚,不為所動:“伯爵,如果你沒有想跟我打的意思可以直說,別勞煩我,可以自己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
“哈哈哈哈哈,這就是你新的挑釁方式嗎?那我不得不說——”伯爵獰笑著欺身上前,“你成功了!”
雙手燃燒的復仇黑焰幾乎要碰到劉遠的鼻尖,後者彎腰閃過伯爵雙手成爪的回敬,維持著低頭的姿勢順勢一扭,長劍劃過伯爵的腰間,行雲流水的脫身。
“吼喔.......”伯爵看著腰間被劃破的血口子,冷笑一聲,“有意思,是我小看你了。”
“這種近身戰你是贏不過我的。”已經離開到安全距離的劉遠耍了個劍花,平淡中帶著自信,“你是復仇者,但不是真正的武者。如果不打算運用你的力量的話,再來多少回合也是這個結果。”
“哈哈哈哈哈,這可........說不好啊!”
伯爵身影一閃,瞬間來到劉遠面前,揮手一劃,在劉遠下意識擋在面前的劍刃上摩擦出火星。
劉遠手腕一扭,鏽劍從下向上斜挑,然後緊接上斬擊、掃擊,收劍在身側讓伯爵的爪子順著下半劍身滑落,反手又是一擊,在伯爵的帽子上留下一道明顯的劍痕,帽簷裂開了一個口子。
“所以我都說了。”劉遠無奈的說道。
伯爵深深的看著他。
“有趣,面對我,你居然還留手了。剛剛那一劍明明可以取我的頭顱吧。”
“撒,這可不好說啊。”劉遠學著伯爵的語調笑著說道,“感覺如果我真的深入到那個地步,我反而會陷入危險。”
“真敏銳啊........”
伯爵冷哼一聲,主動後跳到五米外,雙手插兜。
“這種小打小鬧我厭煩了。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戰鬥。”
如同要證實他的話一般,從伯爵的身上突然湧現出一股難言的氣場,那是近乎實質化的黑色魔力。
然後下一秒,那黑色的氣場突然一爆,宛如掛起了一場以伯爵為中心的狂風,超凡的壓力層層平推出去,整個鬥技場都在震動。
普通人能否在這股氣場下維持站立都不好說,然而就站在伯爵幾米外的劉遠連臉色都沒變,甚至還在笑著鼓掌。
“哇哦,斯國一內~”
“陰陽怪氣就免了。”伯爵目光如炬,“你不開始的話,我就要攻過來了。”
“別這麼著急嘛.......”
劉遠話音剛落,脖子以下的面板上突然蔓延出無數湛藍色的魔術迴路。
神代魔術·四十倍身體強化。
空氣中的魔力因子飛速共鳴激化,以劉遠為中心形成了一個特殊的領域,完全隔絕了伯爵的低氣壓,領域中有如死海般風平浪靜,海底深處卻隱藏著翻天覆地的力量。
“哈哈哈哈哈,有趣!迦勒底的御主,連這種戲法都學會了嗎。”
劉遠聳聳肩,“一點自保手段,不值一提。”
“真是謙虛啊。”伯爵的臉色猙獰起來,“那種從容,就由我來打破!”
氣氛驟然變得險惡起來。
劉遠和伯爵對視著,宛如有一根無形的線在他們中間繃緊,兩人的氣場互相侵略對抗起來,周遭的氣流變得更加混亂和危險。
狂風吹起鬥技場的碎石和沙塵,但在下一瞬,所有的狂風驟雨忽然消失,砂石墜落。
劉遠和伯爵腳下爆開蜘蛛網般的裂痕,同時朝對方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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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勒底,醫務室。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