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修他們再次見到了劉遠的改變——他變得很會喝酒。
在迦勒底的時候,劉遠從沒有碰過酒,因此眾人其實也並不清楚他的酒量如何,但不管怎麼樣,也肯定沒有現在這麼誇張。
自從他被近衛隊的幾個兄弟拉去別桌之後,前前後後都快喝了半桶酒了,但他還是沒倒下,漲紅著臉被那些趁虛而入的部下使勁往嘴裡灌。
瑪修幾次想把劉遠拉下酒桌,但都被奧爾加瑪麗阻止了。
瑪修不瞭解,奧爾加瑪麗還不清楚麼。她早看出來,劉遠還遠遠沒有到喝醉的那個點,如果快醉了奧爾加瑪麗肯定能看出跡象。現在他看似痛苦的被人灌酒,但其實是在享受呢,沒看他都不怎麼反抗嗎。
跟戰友笑鬧了不久,周圍人的笑聲忽然小了很多,劉遠似有所感,扭頭望去,發現一個緋紅的身影正俯身過來,攬住他的脖子。
“讓餘也參加你們的酒會,不介意吧?”攬住劉遠的正是尼祿,她順勢坐到劉遠身邊,笑著舉起酒杯說道。
眾人也齊齊抬了下酒杯回禮。
“殿下,這是您的宴會,自然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
“哈哈,正是如此!”尼祿笑了一聲,將手裡的酒杯擺到劉遠唇邊,“那麼,把它喝了,我親愛的近衛隊隊長。”
“唔——”
劉遠剛一張口,尼祿就迫不及待的將酒水灌到他嘴裡,劉遠只能無奈的看著她,一杯飲盡。
他表現得無奈,殊不知其他人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他。
能讓皇帝表現出親近,把酒主動遞到嘴邊,那也是一種本事,這代表著尼祿對他的器重。
至於她看重的到底是劉遠這個人還是純粹的武力其實並不重要。
“好!”見到劉遠將酒一口乾完,尼祿讚歎的喊了一聲,勾手讓旁邊的侍從幫她填滿酒杯,手依舊勾著劉遠的脖子,火熱的身子靠在他身上,引得一直在偷偷關注這邊的瑪修和奧爾加瑪麗一陣暗惱。
喝酒就好好喝酒,這麼還吃起豆腐來了!
尼祿然沒察覺到背後兩女的怨念,學著劉遠的樣子一次將酒杯裡的酒灌下肚,迎來眾人一陣叫好聲。
身為羅馬皇帝,如果連一杯酒都搞不定的話,只會惹人嗤笑,而尼祿陷入不是那種拘泥於貴族矜持的人。
在政界的交際場上,她能表現出優雅與遊刃有餘,在軍人環繞的酒桌上,她又能表現出適當的粗狂和豪爽。這就是尼祿,兼具華麗與霸氣於一身的羅馬王,這個時代毋庸置疑的主角。
酒過三巡,尼祿臉上也有了些許紅暈,她不能在部下面前表現出醉態,只得遺憾的宣佈提前退場。
在尼祿起身表示要回去休息時,劉遠也跟著站起來。
“殿下,我護送您回宮。”
別看劉遠喝了這麼多酒,其實他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用魔力排解體內的酒精,就算醉得再深也能一瞬間恢復常態,一點也不會影響他的戰鬥力。
他擔心會有人趁著近衛隊不在,在宮中暗殺尼祿。別說聯合軍有這個打算,就連國內的議會黨在這戰爭的關鍵時期也蠢蠢欲動,這個時候怎麼防備也不為過。
但劉遠的一片護主之心卻被尼祿親自伸手給按了回去。
“別讓餘掃了你的興致。放心,不用顧忌餘,餘一個人也能回去。”
見尼祿腳步並不虛浮,目光也十分清明,劉遠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駁尼祿的面子,重新坐回去,對她一點頭“那麼明天見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