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次毫無預兆的危機,達芬奇有一點很疑惑——那就是始作俑者的動機。
那些贗作被達芬奇一幅一幅的仔細檢查過,沒有發現任何魔術痕跡,完全就是單純的油畫作品。
但是將單純的畫作放在迦勒底,目的何在?
宣示力量,亦或是,引他們上鉤的陷阱?
如果是前者,那就毫無疑問是魯莽之舉。過早將威脅性和敵意展示出來可不是聰明人的行徑。
如果是後者,那達芬奇就不得不警惕起來了。
在見識到那些贗作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迦勒底各處,這種悄無聲息的威脅必然會引來他們的高度關注,這是一個具有邏輯性的正常人都可以簡單預見的。
為了下次不再出現同樣,甚至是更加危險的情況,迦勒底方面必須及時確認做出這種行為的人是否抱有敵意。如果有敵意,就毫不留情的打倒,想都不用想。
所以,這個特異點他們是必來的。
但是來了又可能會遇到陷阱。
這種光明正大的展示出來,卻依然令人進退兩難的計策,叫做‘陽謀’。
不過儘管再怎麼擔心,該去還是要去的,達芬奇他們不可能對此視而不見,頂多謹慎一點。
距離靈子轉移開始,還有三秒
三,二,一.......
靈子轉移一如既往,回過神來時,劉遠一行人已經站在了熟悉的青草平原上。
如果劉遠沒看錯的話,這片平原跟他們當初剛降臨在法蘭西特異點時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或許,就是同一個地方也說不定。
“這就是靈子轉移嗎,意外的沒什麼感覺呢。”達芬奇左拍拍右看看,好像在確認自己有沒有缺胳膊少腿一樣。
一陣微風吹來,讓地上的青草輕輕仰起頭,空曠平原上清新的空氣令人精神氣爽。
達芬奇深深吸了口氣,隨後重重撥出。
“好久沒有踏上迦勒底以外的大地了,真是懷念.......活著真是件美妙的事呢,你說是吧,劉遠。”
劉遠扶了扶額:“不,你已經死了。”
“從史學的角度來講確實如此,但是站在你面前的我,難道就是假的嗎。從者可不是電影裡的活屍,我的心臟還在跳動,我的智慧依舊留存。”
達芬奇露出興致勃勃的笑容。
“只要還在向前邁進,我們就是活著的生命,停下腳步的人才是行屍走肉。”
劉遠放棄一般的聳聳肩道:“好吧,我被你說服了。”
“又不是辯論賽,你不用被我說服。而且如果是從人類史的角度來講,你的主張確實是對的,我只不過是在避重就輕的偷換概念,將話題從史學變成哲學。連這種地方都看不出來,劉遠,你還需要多多學習呀。”
“好了好了,你今天怎麼那麼囉嗦,還走不走了!”
“噢抱歉。”達芬奇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情緒不正常的高漲,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來是罕見的離開迦勒底,我稍有點興奮的樣子。不好意思,剛剛的話就當做沒聽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