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是你從這天外隕石之中偶然獲取,怎又成了你魔教的功法!”這黃左說的義正言辭,被那印小樓像個麻袋似得扛在肩上的景淮此刻恨不得跳下去給他兩巴掌,“這混賬東西不想著如何救我竟打起這魔尊功法的主意來了!”
景淮渾身經脈被封,整個人動彈不得,“莫非我就要被這魔尊給殺了麼,”他幻想著自己被這魔尊擄走,隨後被其抽魂滅魄,慘不忍睹的下場,不禁渾身冷汗直冒。
“我說是我魔教的,便就是我魔教的,若是不服,打過我再說。”那印小樓挑了挑眉,一副鄙夷的神色,眯著眼瞧著那黃左。
“既然如此,那便我便來試試你的手段!”那黃左惱羞成怒從腰間抽出自己的那把沖虛神劍,身形渺渺衝了上來,而身後那五位閣主皆是靜觀其變,並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被幾人當做墊腳石踩在腳下的那隻幻毒焰蛛蛇此刻抖的跟個篩子似得,在場幾人皆是紫霜境強者,雖說並未對它痛下殺手,但是腳上也都是暗中施了靈力讓它動彈不得,防止它暴起逃走亦或再傷人。
只見那黃左滿身靈光並未急著攻過來,手中那把軟劍像是要舞出花一般,陣陣罡風伴隨著劍花封了這魔尊前後左右的退路,時不時有一陣罡氣擦著景淮的身體而去,颳得他渾身發疼,按照他現在的修為,若是被這罡氣擊中,恐怕馬上就會化作一灘肉泥。
那印小樓喚了一層薄薄的靈氣護罩將這景淮罩住,背在背後像是一隻龜殼似得。隨後從腰間取出一面小令牌來,那面令牌泛著寒光,似乎是隕鐵製成的,淡淡的魔氣籠罩其間,由於隔得太近,若有若無的氣息壓得景淮有些喘不過氣來。
只見他指尖魔氣狂湧,那面令牌便立刻由小變大,化作半人大小,隨後雙手握拳,“血獄!”只聽見他略微沙啞的聲音。
那令牌之中的魔氣頓時旋轉起來,以這令牌為中心,洶湧的魔氣向四處瘋狂的擴散著,一座巨大的血獄出現在半空之中,強大的魔氣飛快的將那黃左的罡風盡數吞噬,化作了自己的力量。
“幽冥血獄!”幾位閣主目光沉了下來,早已聽聞這魔尊印小樓不走尋常之路,所煉法寶乃是一座宛如城池般大小的血獄,這血獄之內冤魂無數,亦有魔兵千萬。若是常人靠近,一不小心便會被吸了魂去,困入獄中,永生永世難以逃脫,只能淪為這血獄之中的一隻冤魂。
“妖孽受死!”黃左雙目赤紅,渾身靈力運轉到了極致,化出一隻赤黃色的巨大獅子,血口大張朝著印小樓襲來。
“擋,”印小樓面無表情,口中只吐出一字,只見半空之中那座血獄泛起一陣血光,陣陣魔氣在那印小樓身前凝出一隻骷髏魔兵舉著大斧對著黃左的赤黃大獅子撞去。
只見兩方相撞,卻並未發出巨大的聲響,只見那黃左悶聲倒飛了出去,似是吃了虧,而印小樓嘴角一揚,“一隻魔兵都扛不住了麼?”
那黃左此刻也是心中震動,自己的靈氣在於那魔氣碰撞之後,竟然會被魔氣吞噬!這樣下去自己豈不是要被那魔尊壓著打。
“看你這樣子,一隻魔兵自然滿足不了你的胃口,多來幾隻吧。”那印小樓雙手將那半空之中的魔令喚到身前,雙指詭異的纏在一起,“血煞之門,魔兵列陣!”
此刻巨大的魔氣再次匯聚在印小樓的身後,虛空之中裂開了一個口子,強烈的魔氣從中瀰漫出來,無數魔兵源源不斷的從門中湧出,都是渾身骷髏模樣,沒有一絲血肉,只有陣陣魔氣縈繞在骨骸之上,都手持一把青銅戰斧整整齊齊的指向不遠處的黃左。
見此,那黃左頓時失了戰意,猛地往後急退,“你們五個老傢伙,還不趕緊出手!這妖孽魔氣深厚,若是不能毀了他的幽冥血獄,便永遠也傷不了他分毫!”他早已發現這印小樓源源不斷的魔氣是來自於天空之中的那座血獄,彷彿取之不竭用之不盡一般。
此刻,另外五位閣主終於動手了,七彩靈光四散開來,只見其中分出一道青光卷著地上還在昏迷之中的白軒飛速遠去了,那是諸葛天磊分出的一縷靈力,而一直在遠處圍觀戰局的吳樂影與沖虛閣的黃燁幾人也都盡數撤離,此時已不是他們能夠圍觀的戰局了。
三師兄姜州早在諸葛天磊降住蛛蛇之後就揹著寧彭越回到了清河閣內,此刻正由清河為其祛毒。
景淮一直在這印小樓的背上,見到師兄師姐都已撤離去了,心頭懸著的石頭終是放了下去,心想著死便死吧,反正自己在地球上都已經死過一次了,索性閉目仔細鑽研起體內的魔氣來。
“殺!”魔尊印小樓一聲令下,浮於空中的魔兵如同榴彈,源源不斷的對著清河閣的六位閣主一陣轟炸,這些魔兵皆是由魔氣化成,一但靠近六位閣主之後立刻焚體自爆,威力驚人。
地上那隻可憐的幻毒焰蛛蛇,此刻早已死絕了,地面之上方圓十幾裡被強大的衝擊力夷為了平地,沒有了絲毫生機。
六位閣主此刻有些狼狽,那魔尊印小樓彷彿魔氣永遠耗不盡一樣,瘋狂的轟炸著幾人,若不是六人共同支撐起的防禦護罩,恐怖早已被炸的屍骨無存了。
那吳梟憋屈極了,自從修煉到紫霜境還未曾受過如此打壓,只見他喚出法寶,將自己那一片陣法裂了一個口子,咻的一聲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