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夜冷漠的眼神從嚴老師臉上一掃而過，最後再看向教導主任。
停頓了一下，她涼涼地說道：“她讓我上去答題，我說不會，她就出言不遜，要侮辱我。”
嚴老師瞪圓了眼睛：“白夜，你別亂說話！”
“學費的錢是我自己交的，我父母沒有為我提供過任何的資金來往。”司白夜直視著嚴老師，眼中無畏：“你只是個老師，我家裡的事情，跟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我讓你端正好態度，有問題嗎？”
“你……”嚴老師氣笑了：“學校向來要與家長建立起良好的關係，我問起你家裡的事情又怎麼了？”
司白夜冷冷一笑：“所以，我才說，關你屁事。嚴老師聽不懂人話？”
嚴老師正要發怒，教導主任及時地開口了：“好了，這裡是辦公室，大吵大鬧像什麼話。”
“主任，到底是誰出言不遜，我猜你也看得出來了吧？”嚴老師指著司白夜：“希望主任能好好嚴懲這樣的壞學生！”
教導主任神色淡淡地看了眼嚴老師，慢條斯理地說道：“其實學生之間不應該用來劃分好學生與壞學生。”
嚴老師沒想到教導主任會這麼反駁她，一時之間也愣住了。
“學習成績有時候並不能代表什麼，建議嚴老師可以稍微放下對這些學習不好的學生的偏見。”
嚴老師終於回過神來了，一臉的不贊同：“主任，難道我們學校的升學率就不重要嗎？這樣的壞學生，趁早放棄最好。”
司白夜一直在旁邊聽他們爭論，眼見戲看得也差不多了，慢悠悠地開口：“我白夜就不勞煩你放棄了。”
“你住嘴！”嚴老師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司白夜，“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教導主任對嚴老師打了個手勢，嚴老師這才停止了繼續說下去的衝動，冷哼一聲，雙手環胸地站在一邊。
“好了，白夜同學，你就對嚴老師道個歉就好了。”教導主任把視線轉向司白夜。
司白夜淡淡地問話：“我為什麼要道歉？”
教導主任眯起眼睛，眼中隱隱有利芒劃過：“白夜，我這是在找臺階給你下，事情如果要鬧到校長那，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別不知好歹。”
“好笑了。”司白夜揚唇一笑，盯著教導主任的視線也變得凌冽起來了：“第一，我沒做錯什麼，嚴老師出言不遜，侮辱我先不說，還要強行來管我的私人生活，這是一個老師應該做的事情？難道這裡的學生都是沒人權的？”
“至於第二……”
少年看向嚴老師，眼中帶著幾分譏誚：“你不是看不起我們這種差生嗎？明天的月考，我就告訴你什麼叫打臉。”
嚴老師咬牙切齒地瞪著少年，但在接觸到她那雙黑眸中的譏嘲時，脊背莫名地一涼。
“道歉我是不道歉的，沒別的事情了吧？沒有我就回去了。”司白夜又恢復了那種吊兒郎當的脾性，壓根不給眼前的兩人有說話的機會，直接轉身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