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簡皺眉。
司白夜翻了翻眼睛，她好像沒有哪科是弱項吧……沒辦法，司白夜只好隨便扯了一句：“數學吧。”
池簡沒有說話，把數學課本翻出來，翻了幾頁後，他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少年撐著下顎盯著男人的動作。
他很專心，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在眼瞼上投射一排陰影。
檯燈的光線照映在他側臉上。
眼前的男人，被鍍上一層淡而淺的白光。
像是神明一般。
“你把這些題目的答案寫出來。”池簡放下筆，把紙張遞過去，抬起眼的時候正好映入了一雙漆黑如夜的眸子。
少年有一雙明亮的眼睛，瞳仁是黑曜石的顏色，光線下，那雙眼睛裡宛如有星辰降臨。
半響，司白夜挑挑唇角，說道：“隊長，你長得很好看啊。”
池簡怔了怔，旋即，他看著少年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無奈：“就算說這樣的話，也還是要補課，沒得跑。”
被識破了計劃的少年馬上拉下了臉。
司白夜可憐。
司白夜委屈。
司白夜很無助。
於是乎，她做了一整晚的習題，他講了一整晚的習題。
多年以後，已為人妻的司白夜仍被支配了她一晚上的數學習題而恐懼得瑟瑟發抖。
已經十二點了，夜色漸濃。
池簡下樓倒了杯水再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少年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他輕輕地走過去，拿起放在一邊的習題，全都做對了。
看到這裡，池簡滿意地點點頭，一晚上還是有效果的，保底能及格。
再看向趴在桌上的司白夜，男人突然坐了下來，凝視著她睡覺的樣子。
她將臉埋進臂彎裡，呼吸平穩，眼睛緊閉。
像個小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