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為什麼要往很黑很黑的地方走啊?”
“哥哥在找路。”
“哥哥,你為什麼有時候會自言自語啊?”
“哥哥在和其他人講話。”
“……”
如此總總,不一而足。
直到父母先後過世,直到爺爺過世,奶奶也過世,哥哥才逐漸變得“正常”。
可這時候,我的身體狀況也已經到了最差的時候。
我開始七竅流血。
並且從腳趾頭開始,已經在褪色了……
我記得,那天哥哥看了我很久很久,然後對我說:“研良,哥哥送你去一個地方,你會睡一段時間,但睡醒後,你的身體就都會好了,好嗎?”
“嗯!我相信哥哥。”
“我相信哥哥!”
“我相信哥哥……”
“相信哥哥……”
腦海中迴盪著這句話。
白研良猛然睜開眼睛,與此同時,他的大腦一陣劇痛。
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腦海深處,亦或是靈魂的某處,正在迸發強烈的撕扯感。
有什麼陌生的東西,正在他的身體中湧現。
隨著痛覺而來的,是一段段陌生記憶的浮現。
白研良強忍著這股劇痛,他的臉上,終歸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腦海裡,一個孩子的聲音在迴盪:
“大哥哥?你是誰呀?”
他,醒了。
這副身體原本的主人,真正的白研良。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