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他們還聽得到,那個中年婦女毫無收斂聲音的怨毒抱怨。
“什麼玄靈集團,就叫蒼蠅分部算了,怎麼惹人厭煩的。“
大春剛想回頭質問她的,卻被一隻手拉住了,董文峰旋即對著他搖了搖頭,便往前走去了。
這就輪到大春了疑惑了,不是說眼前這位年輕人是眥睚必報,趾高氣昂的嗎?
看來他也懂得獅子是不需要和螞蟻爭奪王冠這個道理啊,也是十分的冷靜的,這就讓大春有高看了董文峰幾分。
剛巧大春穿著印有華宇分部字樣的西裝,一路走來,本坐在座位上工作的員工們,都紛紛投來不善的目光。
“快滾吧,華宇的垃圾。”一個帶著公鴨嗓的聲音響了起來。
在這充滿白眼的辦公室,這短短的一句話就如同一塊石頭落入平靜的湖面揚起了軒然大、波。
一時間謾罵聲就充滿了整間公司,什麼粗鄙之語就像衝破了閘門的洪水似的,可就在這洪水最洶湧之處的兩人卻像身外之人一樣,任憑他人吐沫飛濺,也置身事外。
好不容易到達了一個具有年代感的接待室,和接待員說了來的目的。
不知過了多久,才見一個帶著厚重黑框眼睛的人邁著蹩腳的步伐走了進來。
他的樣子是真的不敢恭維,明明一個大大的黑色眼睛架在鼻樑上,可他那狹小猥瑣的眼睛吊在上面,就像一大塊玻璃上的汙漬一樣,高聳的鷹鉤鼻,薄薄的嘴唇給人一種尖酸刻薄的感覺,突在外面就像不想回家的門牙,更增添了他的醜陋。
可他卻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不時的嘬一口,還感嘆一聲,真像偷喝燈油的鼠賊。
當然董文峰和大春是沒有水喝,就別說咖啡了,可他們沒有表現出一點的不自然,目光炯炯的看著來到此處的人兒。
被盯著渾身不舒服的如鼠般的人,終於放下了咖啡,腔調尖銳的說道。
“我就是文泰公司的部門主管,你們來有事嗎?”
明擺著知道他們來的目的,但他卻還是明知故問的說道,明眼人都知道他們的態度了,更別說董文峰了。
董文峰還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可大春就忍不住了,暴起怒吼道。
“我們有什麼事?你不是挑著燈籠去廁所,找死嗎?”
儘管大春的氣勢洶洶,主管卻不以為然,的笑著說道,好像一副吃定董文峰他們的樣子。
“大家都是有文化的人?老是說這些粗鄙之語,是不是降檔次了?其實當狗,還是安靜點比較好。”說著那狹長的眼睛還瞟了一眼坐在董文峰下位的大春。
頓時大春滿臉赤紅,臉上的青筋直直狂跳,一雙鐵拳握的緊緊的,就像董文峰一發命令,他就會去將他撕碎掉一樣。
可是董文峰卻搖了搖手,笑著說道。
“真是的,我竟然忘了這些,我的錯,我的錯。”說著還不時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見到這樣反應的董文峰,那個主管的表情笑的更加誇張了起來,咧開的嘴角都快揚到耳邊了。
董文峰的臉上突然轉冷,一雙凌厲的鷹眼閃爍著噬人的光芒,冰冷的字一個一個的從嘴裡吐了出來。
“那你有是那家的狗,有什麼資格和我講話,把你主人叫出來。”
本想著反駁的主管,剛湧到喉嚨處的話語卻被董文峰可以殺人的目光逼了回去。
毛骨悚然的他,身體竟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脖子就像被人死死的掐住了一樣,就在董文峰的目光離開他的身子之後,才好了一些。
不知覺,他的身上白色的襯衫都已經被冷汗給浸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