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銷量下跌這麼厲害?”振平看著檔案,雷霆大怒。
“這確實是真實的資料,我們洛川集團最重要的家電行業,是跟席家掛鉤的,席家難為我們,給我們提價,限制貨物,當然會虧損。”秘書委屈極了。
股東們面面相覷,怎麼就惹上了席家呢?
本來以為吞併了方家,可以讓公司快速擴張,股東們都想大發一筆呢,怎麼現在竟然被席家遏制了?這該如何是好?
“好了,大家不要著急,席家的動作或許跟我有關,不過大家不用擔心,我會解決,公司裡我的股份佔了八成,我比你們都著急!”董文峰一開口平息了眾人的不安,雖然不太清楚董文峰的手段,但是能夠吞併方家,絕對不是善茬。
董文峰其實也納悶,這個席家到底怎麼了,自己吞併了方家,按道理就應該繼承方家的一切,難道席家想要分一杯羹?
其實吞併之後遇到阻礙,也是董文峰預料之中的事情,畢竟方家是瘦死的駱駝,要不是攤上一個不長眼的家主,也不至於被自己滅掉。
雖然它被自己吞併,很多人脈依舊活著,給自己使些絆子也是正常!
“振平,蒐集一下方家的人脈,我要宴請他們!以絕後患!”董文峰大手一揮。
振平臉色變了,以絕後患?難不成要來一個大屠殺?
“我要讓他們知道,我董文峰取代方家是有道理的,不僅能解開誤會,促成合作也說不定!”董文峰拍了拍振平的肩膀,這才讓後者鬆了一口氣。
董文峰走遠之後,振平不僅微微佩服。
公司被制裁,不驕不躁,直接找到根本原因,這樣的眼光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有的,此人能拿下偌大方家果然是有道理的。
事情辦的很順利,方家的人脈熙熙攘攘,擺了一大桌,東城區最大經銷商趙家,西城區最大的供貨商張家…很多很多跟方家有關係的人坐滿了,足可以見方家的業務廣泛,影響力巨大。
董文峰也很吃驚,表面卻波瀾不驚,讓振平作陪。
“今天來的都是咱們京都的大人物,主要是我初來乍到,不懂很多規矩,希望大家多多照顧…”董文峰態度放的很低,讓振平鬆了一口氣,生怕一上來就盛氣凌人。
這樣的態度讓眾多人十分意外,在場的大多數四五十歲,知道進退,方家大勢已去,自然不值得再追隨。
“董老闆年輕有為,來,我老趙跟你乾一杯,一會談一下生意…哈哈”
隨著趙老闆舉杯,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舉杯,董文峰臉上露出笑容,這時,一聲冷哼響了起來。
“你是洛川的人,跑到我們京都的地方幹什麼?豈有此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開口了,他是負責給方家提供一些重要零件的,本來跟方家合作,有很大灰色收入,方家沒了之後,灰色收入自然消失。
“馬大炮,你怎麼說話的?你馬家不也是寧遼省搬過來的嗎?”趙老闆一向和馬家不對付,當時就嗆聲了。
“我是從寧遼省搬過來的不假,但是這麼多年,早就成了京都的一部分,不像你們趙家,快要被席家排擠出京都了!”
“你……”
趙新被氣的啞口無言,趙家衰退是事實,這也是為什麼他選擇支援董文峰的原因,是為了尋求庇護。
“好了,我董文峰來這裡,誰也管不了,你要是想管,那就商場上見,明刀明槍的來可以,要是暗地使絆子,我把你的人頭剁下來當球踢!”董文峰終於開口了,目光炯炯,說到最後,一拳打在桌子上,餐具彈跳起來。
“哈哈,要跟我馬某人玩狠的?看來你不知道我馬家的老本行是幹什麼!”,馬大炮撕破了臉,直接站起來指著鼻子罵,隨著他站起來,嘩啦啦從門外進來七八個打手,飯桌上也有好幾個人緊隨其後,竟然佔了三分之二的人。
“董老闆,別說我不給你面子,方家太大,你吃不下,讓出點市場給我們兄弟幾個,不多要,六成就好!”,看見董文峰沒說話,馬大炮以為他認慫了,冷笑開口。
董文峰笑了,沒想到自己今天還被威脅了?
“我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不過既然方家我都滅了,不介意再滅你一個馬家!”
馬大炮臉上自信的笑容蕩然無存,這麼多年來,沒人敢和他這麼說話,自己可是寧遼省,有名的黑澀會!
“我看看你的頭是不是像你的嘴那麼硬!”馬大炮拿起酒瓶子就向董文峰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
董文峰巧妙的一掌,酒瓶子竟然砸到了馬大炮的頭上,酒水滿臉,狼狽至極!
“在場的做個見證,他先動手了,那我再動手就屬於自衛了!”董文峰陰狠一笑,直接是一拳打出,直接將馬大炮打的轉圈倒地,竟然直接昏了過去,像條死狗。
又如同獵豹一樣竄出去,將打手如同踢皮球一樣,一腳一個踢出了門,將馬大炮一腳踢到牆角,這才一屁股坐回原地。
用紙巾擦擦手,臉不紅氣不喘的董文峰,彷彿什麼沒發生一樣笑了笑。
“別客氣,幾位老闆,剛才是一個小插曲,大家別放在心上,來,我敬大家一杯!”
趙老闆等人已經目瞪口呆了,沒見過這麼猛的人,對於剛才瘋狂叫囂的馬大炮,就好像拍死了一個蒼蠅一樣,輕描淡寫中說不出的霸氣!
聽到董文峰敬酒,都下意識的連忙舉杯,心裡不知不覺出現了一絲敬佩,尤其是趙新,更是忠心耿耿!
這個馬大炮該打!自己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至於那幾個剛才跟隨馬大炮站起來的幾個人,早就嚇得不敢吱聲了,一下子周圍虛弱寒蟬,董文峰的氣度果然是這些人不可比擬的!
所有人看在眼中,只不過是不說罷了,誰高誰低,一目瞭然,董文峰的氣魄是做大事的人,虛懷若谷宰相沉船,哪怕是越王勾踐也有受辱的一天,更何況是一個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