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癩頭聽到周傾這話,臉色瞬間煞白,顫著唇說:“自斷兩根手指?我都已經跟你跪下認錯了,你還要斷我手指?你把事情做絕了,不怕天打雷劈?”
周傾手上動作麻利的把三癩頭的手和腳捆綁起來,面無表情的說:“我又不是你長輩,用不著你給我下跪。你嘴上的道歉也不值錢,前頭挨我媳婦兒揍了一頓,當著村長的面,你不也道歉了?嘴上服軟,心裡未必服氣。之前在嚼舌根說閒話也就算了,沒跟你計較,可這次卻偷到家裡來。若是不讓你受點罪,你下次還會來打我家的主意!”
甘霖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塵,站在一旁看周傾綁人。
腦子裡突然有個壞壞的念頭,便對周傾說:“這麼綁著他豈不是太舒服了?你把他手腳都往後面扣,再綁一起。”
甘霖半蹲下來,她口頭指導,周傾則按照她說的話來做。
三癩頭骨骼屬於比較僵硬的那種,再加上週傾的下手並不溫柔,甚至可以說是粗暴。
手反扣到背後還好,但是腿反扣到屁股部位就很吃力了,尤其是還要把手腳綁到一起,這簡直就是酷刑!
“周傾,你個驢屁股拉出來的玩意兒!你太特孃的黑心了!”三癩頭被捆的姿勢讓他極其痛苦,本來嘴上被甘氏打了一下就感覺很惱火,這會兒又被當物件一樣的肆意捆綁,心裡那股怒氣就怎麼都壓制不住了,咬著牙罵:“你們兩口子一樣的黑心爛肝,斷子絕孫的臭東西,壞鍋配爛蓋,你們兩個大禍害……”
罵到後面都不知道自己罵的啥了,反正就挑難聽的來罵,必須把心裡面的怒意和怨憤發洩出來。
“嘴巴是用來說話的,不是讓你噴糞的。”甘霖提了一下三癩頭的肩頭,冷哼道:“你要是再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掉?”
“你敢?”三癩頭緊緊咬著牙關,嘴唇被打腫了還流了血,模樣就顯得特別猙獰,他眼底透著怨毒的光,惡聲威脅道:“你識相點趕緊把老子給放了,否則讓你一家在樟樹村待不下去!”
“你哪來的底氣說這種話?”甘霖哼了哼,然後去找了一塊黑乎乎的抹布過來,直接塞到三癩頭嘴巴里。
總算清靜了!
周傾回屋,把強子拖了出來,扔到三癩頭身邊。
“怎麼選擇,想好了嗎?”周傾問強子,然後摘掉他嘴巴里的布條,等著他回答。
強子忍著手臂傳來的劇痛,抬頭看向周傾,“你非要把事情做絕?我頂多只是偷偷溜到你家來,你憑什麼誣衊我偷銀子?你還打斷我一條胳膊,我還沒問你要賠償呢!”
周傾神色冷淡,“看來你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既然這樣,我也用不著顧念同村情義,就把你們送去村長那,由他處置吧!”
說完,又把布條塞回強子嘴巴里。
然後半點也不耽擱,一隻手拖著一個走到院子裡,然後扔到板車上,打算把這兩人運到村長家。
甘霖想跟上去搭把手,周傾說:“我一個人去就行,你在家把屋裡和院子裡打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