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掏出手機,快速的給小影撥過去。
“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
我又連續撥了幾個,依然是無法接通。
我怔怔地站在《仕女畫》跟前,這是一幅側身的仕女圖,以線描造型,線條挺拔有力,簡勁流暢。黑白關係的處理、人物位置的安排,都別具匠心,比起小影給我的那副,這幅畫感覺更為古樸流暢。
一個清冷的夜晚,一盞昏黃的路燈,一個清理的身影,小影站在學校鐵柵欄門後面,正溫婉的向我微笑,這美麗的身影就慢慢幻化成了一個美麗的仕女。
側身的回眸!
突然,畫面變得豔麗起來,我揉揉眼睛,原來,孜雲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的面前,她微微側身,正好擋住了那副畫。
左邊是一頭長長的甬道,右邊是剛才參觀的畫廊,我轉過身,準備跑回去,取過來我匆匆放在車上的小影送我的畫。
“別去了,”孜雲輕聲說,“我幫你裝上了,在這裡呢!”說著,她從我的包裡掏出了一個布袋子,那不正是小影送我的畫嗎?
“你是草上飛嗎?”我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欣喜,就問孜雲,當然,我是半開玩笑半認真,因為她並沒有告訴我。
“能不能好聽一點,叫個神鵰俠女什麼的!”孜雲笑著說,“我只是比你更細心而已!”
正說著,一股古城特有的烤香型香菸味道慢慢彌散過來,我沒好氣的喊了一聲,“滾出來吧!展覽區禁止吸菸!鬼鬼祟祟的玩跟蹤呀!”
一胖一瘦兩個男人從甬道的一側閃出來,“說誰呢!我們這叫偶遇好不好!”昭陽叨叨著,依然是還沒有褪去臉上的壞笑。
大宇幾步走到《仕女圖》跟前,又看了看還在孜雲手上的《仕女圖》,“咦”了一聲,“原來你早有圖謀啊!”
“圖謀個辣子!”孜雲有點惱羞成怒了,“小楓在河邊拿出這個給我看的時候,感覺有股熟悉的味道,我就覺得在哪兒見過,可是一時就是想不起來,就在剛剛在旗杆下的時候,我腦子裡有一點熟悉的感覺,可還不知道是什麼,看見車上的小楓的畫,我就捎上了!”
“這個碉樓!”昭陽說,“你應該來過這裡,來過這個展覽區,還記不得這幅畫?”
“真的記不得!”孜雲說,“看到這裡,我感覺很熟悉,可就是記不清見到了什麼?”說著說著,她感覺自己也解釋不通,索性就來了句,“愛信不信!”
“慢著!”大宇制止了昭陽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衝動,然後低下頭想了想,“你們覺不覺得,我們剛才看到的很多作品,似乎都記不住?”
“好像就是!”
“是呀是呀,我也不記得了!”昭陽撓了撓腦袋,“不對呀,剛才我跟大宇抽菸的時候,還聊什麼來著……,嗯,我跟你抽菸了嗎?”
大宇詫異的看著我,我驚訝的望著孜雲。
孜雲搖搖頭,“不記得了,”她的樣子感覺很痛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這個碉樓有蹊蹺!”我們異口同聲的說。
“這哪裡有什麼蹊蹺啊!”一個老人的聲音慢悠悠的傳過來,大家順著聲音看過去,正是看門的那個老頭,他拄著柺杖,一步一步慢慢的走過來,佈滿褶皺的臉上一臉的平靜。
“年輕人啊,這裡就是一個普通的私家展覽館,咱畫村有好幾處呢,哪有什麼蹊蹺的,”老人云淡風輕的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說話,走到門邊,突然停下來,“咦”他感到有些詫異,“這幅畫什麼時候開啟了,上面的擋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