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抱著小孩兒逐漸遠去,只留下男子一個人。男子看著微風輕拂的湖面,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淡了下來,不知在想些什麼。
此人就是呂布,自從受傷從幽州回來已有一月之久,這一個月來呂布被幾女照顧的是無微不至,雞湯,燕窩,熊掌,哪個補來哪個,弄得呂布感覺自己胖了一圈兒,但是幾女卻依舊我行我素,變著法給呂布做補的東西。
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呂布已經沒有了大礙,但是肩膀上的傷口在陰天下雨的時候依舊隱隱作痛。這一個月來呂布在不斷的反思自己,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幾乎是無往而不利。而這次遭受如此巨大的挫折無疑給呂布敲響了一個警鐘。他並不是神,他只是一個人,一個強壯一點的人,他也會受傷,他也會失敗。他比古人唯一多出來的東西就是那兩千年來不斷積累的知識,沒有這些知識,沒有現代的那些經驗,他在某些方面甚至不如一個古人。
賈詡他們幾天前就已經回來了,呂布為他們搞了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那一天,大家喝的是酩酊大醉。而趙雲趙雲被冊封,徹底融入了幷州這個大家庭。
荊州方面傳來訊息,郭嘉已經徹底的掌控荊州。十五萬大軍隨時待命,囤積的糧食足夠支撐整個軍隊數月之用。
“不知主公在想些什麼。”一個聲音在呂布的耳邊響起,呂布回頭發現是陳宮,賈詡還有高順三人。
“你們來啦。”站的有些久,呂布感覺有些疲憊,領著幾人就朝著石凳走去。
幾人剛剛落座,高順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主公身體康復的如何?”
呂布笑著道:“沒有什麼大礙了,再過幾日估計就徹底的康復了!”
“主公洪福齊天,我就說嘛,這小小的刀傷怎能傷的了主公。”高順笑著說道。
看著一向沉穩的高順如此開懷大笑,幾人也紛紛也露出了笑意。一陣寒暄過後,陳宮率先開口說道:“主公,這次叫我們幾個來所為何事?”
呂布故作神秘的說道:“猜猜看!”
賈詡撫著鬍鬚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主公這次叫我們來,可是為“影”。”
呂布點頭,指著賈詡說道:“好你個賈文和,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沒錯,我這次喊你們過來,就是想要商量一下我想要對“影”下手,不知你們有幾分把握。”
高順率先開口說道:“主公這個時候去硬碰影這個組織,是不是有一點太匆忙了,等您的傷再好一些再去不遲啊。”
“高將軍所言差矣。”陳宮凝神說道,“此刻確實是對付影最好的時機。此刻影主以及一干頭目接在平舒,那裡現在是咱們的地界,咱們可以調動大軍直接圍攻他們,這樣則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相反的,若是時間拖得越久,一旦影主返回泰山那我們可就被動了。那裡是曹操的地盤,此人奸詐無比,若想從他的手中借道,無疑比登天還難。”
呂布接過陳宮的話繼續說道:“我就是這個意思,趁著他在平舒的時候給他雷霆一擊,徹底將他打趴下,如此才能解決這個心腹大患。”
看到賈詡一直未說話,呂布不僅有些疑惑的說道:“文和在想什麼?”
“主公”賈詡回過神來,看著眾人都望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諸位抱歉,想一個問題,有些走神了!”
“文和在想什麼,這麼走神!”呂布打趣著說道。
賈詡沉聲說道:“我想到了咱們一直忽略的一個問題,主公可曾想過為何影要對咱們出手?”
“這?”其他幾人都被問傻了眼,他們以前震驚於影的龐大勢力,但是他們也忽略了為什麼影偏偏要對呂布出手。僅僅是因為呂布發現了影的存在嗎?恐怕不是,單純的這一點還不足以讓影對呂布展開如此不休的襲殺!
“文和想到了什麼但說無妨。”呂布也發現了不對勁,按照道理來說,自己的實力在諸侯之中雖然算是一流,但絕對不是最強的,那為什麼影要對自己出手?
賈詡沉聲說道:“屬下懷疑在主公和影之間一直存在一個第三方的勢力,但是卻一直沒有證據。”
“第三方勢力?”
“對”賈詡點了點頭,正是這第三方勢力將影和主公關聯在了一起,如此一切便可以解釋的通。但是現在一切都是我的猜測,對於這個勢力一直沒有一點頭緒。
呂布眼神一冷,沉聲說道:“無論這股勢力屬於誰,一旦讓我找到他,我一定將他挫骨揚灰。”
幾人一陣沉默,他們知道要找到這個組織必須從影的身上下手。等滅了影順藤摸瓜,這股勢力也就自然而然地浮出了水面。
“主公,你說怎麼做吧?”高順,對於呂布一向言聽計從,這一次呂布受傷,他感到萬分的愧疚。對於滅的影這個組織,他自然舉雙手贊成。
“我準備派大軍秘密包圍平舒,甕中捉鱉,不給影一點反應的機會!”
其他三人聽到呂布的計劃,也都點點頭。此刻,這個辦法雖然不是唯一的辦法,但卻是最能完全剷除影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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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其他三人沒有異議,呂布揉揉太陽穴道:“你們回去準備準備吧!這幾日咱們就爭取出發。”
“是”
其他幾個人跟呂布告退之後轉身離開,空蕩蕩的院子之中又剩下呂布一人。
正在閉眼冥想的呂布,突然感到一陣香風襲來,緊接著,一雙軟弱無骨的小手就貼在了他的太陽穴上。呂布不用睜眼就知道是嚴靖月,兩人許久沒有說話。
半晌,嚴靖月才緩緩開口道:“我等你回來!”
一句話瞬間擊中了呂布柔軟的內心,還有什麼比這句話更有衝擊力呢。無論外面多麼危險,家裡總有一個人在等著自己,這恐怕是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