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怕傷到王雪,士兵將張遼拉到了王雪拿來的糧食麵前。將糧食拿出來一捧,指給張遼看,“將軍,你看這糧食。”
張遼拿起一小嘬,攤在手掌裡面仔細看了看。張遼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這糧食根本沒發吃,這是她拿過的?”
張遼明白了過來,他放下糧食,拍了拍手,回頭對著王雪說道:“你叫什麼名字?這些糧食是你拿過來的。”
王雪點了點頭:‘我叫王雪,這些是我家裡唯一的糧食了。’
張遼皺眉說道;“你把家裡糧食都拿過來了?”
王雪黯然的點了點頭。
“你把糧食都拿過來,你吃什麼?”
聽到張遼的話,王雪低不可聞的說道:“總有辦法的不是。”
“為什麼?”
這一刻,王雪似乎在也忍不住了,失聲痛哭道:“我爺爺生病了,我要救他。家裡沒錢,藥鋪不給藥。我要救我爺爺啊,我就他一個親人。”
這一刻,王雪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哭泣著,絕望著。
張遼看著哭泣的王雪,很想安慰安慰她。但是他一個大老爺們哪裡會安慰人,越安慰哭得越厲害。
最後被哭聲擾得心煩了,不由得訓斥一聲,“別哭了!”
這聲音果然管用,王雪的哭聲戛然而止。哭聲雖然停止,但是眼淚卻還是不停的往下掉。
張遼看著王雪的這幅我見猶憐的模樣,不禁心生升起一絲別樣的感覺,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你家在哪裡,帶我過去。”
“啊”王雪吃驚的抬起頭。
“還想不想救你爺爺了。”
“想”
“想就帶我過去。”張遼的語氣似乎前所未有的溫柔。
“好,我帶你過去。”王雪伸手擦乾淨眼淚,就準備帶著張遼回家。
而張遼則是跟士兵交代了兩句,叫上郎中郎中,跟上了王雪的腳步。
站在王雪的家門口,張遼的眉頭皺的更緊。這地方稱它為房子都是高估它。四周用籬笆圍起來,上面簡單的鋪了點茅草,這就是這所房子的全部了。
看到張遼的神情,王雪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張遼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率先向房裡面走去。
屋子裡面比外面顯得更為破爛,一進屋子就感到有一種壓抑的感覺,即使現在是白天,這裡也很難看清周圍的事物。可能是因為屋子裡面唯一的光亮是透過那些籬笆縫中進來的陽光。
張遼抬頭看向那屋子那唯一的一張床,說是一張床,其實也就是一張破爛的草墊子。上面躺著一個形容枯槁的老人。張遼向前走了兩步想仔細的看看這個老人,可是一到老人的跟前就感到一股類似腐爛了十天的臭肉一樣的味道衝上腦門兒。這一瞬間,張遼噁心的想吐。
他強忍住噁心的感覺,低下身子掀開老人身上的麻布,只見老人身上渾身上下佈滿著傷痕。最讓人感到擔顫的是老人的左腿,森森白骨格外的刺眼,骨刺周圍的一些肉由於沒有得到治療已經開始腐爛,剛才的味道可能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