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裡趙川跟長孫無憂暢飲了一頓豐盛的晚宴,期間也欣賞了天鯨宮女的豔絕舞姿,吃飽喝足後便在朱寧心的引領下去宮外的一座府邸休息了。
這座府邸距離皇宮很近,一直是外國來賓休息的地方,談不上如何華麗,但卻也寬闊舒適。
一路上,趙川的耳邊就沒清淨過,只聽文潔像個小怨婦一般滔滔不絕的吐槽著今日的一切。
什麼楚歌太狂妄了,竟然敢如此無禮,又說那個長孫無禪根本就配不上趙川。
聽的趙川是哭笑不得,這個文潔還真是把他捧上了天,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在文潔看來都不可對趙川半點不敬。
又是一番好言安慰,趙川這才把小怨婦轉變了回來,變回了那個單純可愛的小妹妹。
安頓好後,趙川便親自送朱寧心出府邸。
二人走至門前,朱寧心抱拳道:“殿下不必送了,還是回去早點休息吧。”
趙川點頭應道:“好,那有勞朱特使了。”
朱寧心點點頭,便翻身上馬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趙川再次叫住了她:“哎!”
朱寧心疑惑的回頭看向他,不解的問:“怎麼?”
一陣微風拂過,趙川竟然是有了絲絲醉意,深呼了口氣道:“特使,天鯨白鯊營真有那般可怕麼?”
朱寧心見他居然是問這個,便對他充滿了鄙夷,心想莫非他是害怕了,白天那會也不過是妝模作樣而已。
一念至此,朱寧心便添油加醋的說:“那是自然,白鯊軍的威名可不是空來的,那都是未畢業的那些人命,一條又一條堆出來的,公主今天之所以會答應你的賭約,也是料定了你就算有膽進營,也肯定會沒命出,怎麼,現在後悔了?”
見趙川的臉色瞬間慘白,朱寧心冷笑道:“呵,廢人就是廢人,我看人一直不會錯,若是怕了大可不必強求,沒人逼迫你,何必自尋死路呢。”
說罷,朱寧心便笑著縱馬離去。
原地,只剩趙川一人在冷風中發呆。
他不是莽夫,而是一介書生而已。
如今雖棄筆從戎,但一直根深蒂固的那種懦弱,卻也不是短時間可改變的。
換誰聽了朱寧心這番扎心刺骨的話,也不會內心風平浪靜的。
“死路......”停頓了片刻,看向漫天繁星,趙川咬牙道:“若有活路,誰人又願選擇死路?”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便不容動搖,趙川早已是赴死之心,只因他沒有任何退路。
這個朱特使雖然有些無禮傲慢,但一路上也是起到了安全作用,趙川並不會生她的氣。
別人的看輕,還不是因為本身的實力不濟。
沒時間了,趙川的時間不多了。
原本還打算回去早早歇息,經過向朱特使的打探,趙川今夜不修至天明,怕是根本睡不下的。
獨自在臥室打坐整整三個時辰,一股股氣流從趙川頭頂噴薄而出,好像蒸汽爆發一般。
灰色的長衫早已溼透,漏出了趙川那紮實的身軀,雖然沒有滿身肌肉,但卻健碩非凡。
原本趙川也只是逼急了想刻苦一下,但沒想到這一練便停不下來,拇指上的麋鹿印戒光紋閃爍不停,曾經被吞掉的那些玄力頻頻湧出。
將趙川的七經八脈灌溉的滿滿當當,那種前所未有的脹痛感,一直刺激著丹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