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就被老道士叫醒，師徒二人今天要去四九城北邊，那邊今天有個集會，很大的那種。大概離四合院騎車一個小時的路程，所以需要起早點趕過去，晚了沒攤位了。這年代擺攤還沒人收攤位費除非你是在市場裡面，這種民間自發的是不會有人管的
等傻柱給妹妹做好飯，叮囑她中午把剩飯熱一下，家裡面還有餅乾點心，中午不夠吃就吃點點心和餅乾。
等到師徒兩人趕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上午8點多，老道士找了一個交叉路口，這地方人流量大。讓傻柱跟自己出來主要也是長見識，集市上人來人往的，很多都是靠這個養家餬口，而且在這裡面三教九流的人很多，天南地北的人也有，在這裡面也能學到很多在工廠裡面學不到的東西。
坐在攤位後面，看著路上走動的行人，原本老道士是打算讓傻柱跟他出來給人看相的，不過後面考慮了一下現在看相的人不多尤其是四九城這樣的城市，而且老道士也有些看出來上面現在也有一點打壓他們這種人的意思，為了徒弟的以後考慮老道士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自己是活不久了，怎麼樣都無所，但是徒弟不行，傻柱今年才19歲，還有大好的人生等著踏入享受，沒必要因為這點事讓人抓住把柄
很快第一個病人上門，這是一50歲左右的大娘。老道士讓來人先坐到對面才問道：
“你哪裡不舒服”
大娘看了坐在旁邊的傻柱一眼然後才回話
“最近身體感覺很累，尤其是早上起床，那種感覺就像是餓了好幾天一樣，渾身沒有力氣，您幫我看下我這是怎麼了”
老道聞言直接讓患者伸出手自己要把脈，兩隻手都把了一下心中也有了大概情況，不過現在是帶徒弟歷練，需要他上手，對這旁邊看著的傻柱
“柱子，你來看看能不能看出是什麼問題，這是我徒弟，讓他給你看一下，年輕人要多加練習，你放心，我在旁邊招呼著呢，不會有問題”
大娘聽到這個看著80多的老醫生讓旁邊的小子給自己看病，臉上有些不情願，不過在聽到後面的話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傻柱給自己壯了壯膽子坐到桌子前，把住著病人的手大概有一分鐘
“師傅，大娘我也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我先說給你們聽一下，如果哪裡不對您多擔待，聽這位大娘剛開始說的和我自己把脈的情況這位大娘是氣虛，氣血不足，應該過度勞動造成的，師傅您看我說的對嗎？”
老道士聽完傻柱的話點了點頭，自己這個徒弟看的大差不差，這個病人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
“說的還可以，她這種情況是腎陽不足，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身體虛，你應該是家中過於潮溼，或者你這段時間待的地方過於潮溼加上你喜歡吃生冷的東西造成的。主要是不過有一點柱子你沒說到，剛才病人所說的身體感覺很累，這種情況是氣血不足，需要補充營養，行了你這不是什麼大問題，藥都不需要開，回去多曬曬太陽或者去拔個罐，吃點好的過一段時間就行了”
等到人走了以後老道士對這傻柱說道：“我們給人看病，一是看，二是問，三是聽最後才把脈。你學醫時間短，望慰問切只會切，剛才那個病人的走路腳步輕浮，這是腎氣不足的表現。頭上油膩面色暗淡還有些發黃眼袋很明顯腫大，這是溼氣過重的表現，加上她自己所講的就是我剛才說的症狀”
接下來連著來了好幾位病人，老道士都是讓傻柱上手，然後自己再補充傻柱說的不足的，不過好在這幾位病人都不是身大毛病，最嚴重的就是一個房事過些過的，聽得小夥子臉色通紅，剛結婚哪裡能忍得住，老道士開藥方也是讓傻柱寫的，這也是當初讓傻柱練字的一個原因，你給別人開藥方寫的一手狗爬字怎麼讓人看，好在傻柱現在寫的字雖然不能說多美觀但是還能入眼看著板正
這時對面坐上來一位上了年歲的的老人，看著樣子應該有70多，陪同的是一個40歲的中年男子，等老人坐下來後男人開口道：
“大夫，我娘這段時間吃飯吃不下去，說是咽不下去，還經常咳嗽，而且咳的痰明顯比以前要多不少，最近兩天更嚴重了，喝水都會嗆著”
“你娘這段時間除了咽不下咳嗽外，喉嚨有沒有痛”說完看向兩人
母子兩個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老人開口說道：“沒有，一直都沒痛過，就是吃東西的時候會被噎著”
“最近你娘瘦了沒”
“瘦了，瘦了十幾斤”男人感嘆道。
聽完兩人的回答，老道士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不過還是先給患者把脈，這種情況很多家庭都會認為是上火引起的發炎，而病人所講的症狀很大可能是噎膈，這是中醫的叫法，老道士並不是很清楚西醫具體的名字，不過他也知道在西醫中這種被稱為癌。這年代西醫還不是那麼普及，雖然老道在民國接觸過西醫，但是一直對西醫嗤之以鼻，總覺得這中外來的醫術有些侮辱老祖宗留下的中醫，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在西醫確實有他自己獨特之處
老道士把脈也發現病人的脈搏確實是噎膈，病人的脈搏手指按之頗有“異峰突起”的特殊感覺。看到這裡老道士心中也是嘆了口氣，病人年紀太大了並不適合過激的治療方法，而且這種病並不能根治，只能暫緩她存活的時間，當下對這病人的兒子點了下頭
“你孃的病我心中也有了一些數，你過來下我們說下應該怎麼治。柱子你來給老人家把下脈看看你能看出什麼，等會告訴我你看出來什麼脈象”說完對這老太太的兒子點了點頭
老太太的兒子看到大夫起身叫自己去一邊有些好奇，有什麼話還不能當著我孃的面說，不過還是跟著走了過去
“你母親的病，聽你們說的話和我把脈的情況看來是噎膈，這種病在西醫那邊具體叫什麼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只知道大概的叫法～癌症，而且你母親的症狀顯然已經脫了很久了，就是西醫中說的晚期，再加上你母親年齡也大了，並不適合太刺激的治療方法，我把脈的情況看來你母親應該就是在這兩個月了，所以還是讓老人家想吃什麼吃點什麼把”，做醫生就要面對這些生老病死，老道士活得久這種事已經見過很多
老太太的兒子聽到大夫說的話眼中頓時充滿淚水“大夫，我娘真的沒救了嗎？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救下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