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書蘭進入景親王府的內院的時候就發現了這裡有許多暗衛,這樣的防守比她記憶之中要深嚴許多,更重要的是……
“站住。”一個守衛攔下了正想要進入凌瑞閣的尤書蘭,“這裡是王爺的院落,禁止丫鬟婢女出入的。”
尤書蘭微微一驚,八年前她可是可以自由出入這裡的,沒有想到八年以後即墨翰飛竟然會下了這樣的命令……
“還不快走?”
守衛的喝聲讓尤書蘭一挑柳眉,衣袖之下的手已經握住了一把匕首,她的武功也是很好的,只是殺一個守衛的話……
“這裡怎麼了?”肖毅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即墨翰飛,雖然即墨翰飛已經康復了,但是他們依舊維持著即墨翰飛傷重的假象,所以除非在自己的院子裡,否則即墨翰飛出入大多數時候依舊坐著輪椅,只是……
即墨翰飛也抬起了頭來看著那個站在守衛面前的丫鬟,那雙清涼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驚訝。
看到了即墨翰飛和肖毅過來了,守衛連忙抱拳俯首:“王爺,肖大人。這個丫鬟說要進去院子裡侍候……”
“讓她進來。”即墨翰飛的聲音在肖毅說話以前就響了起來,他也不在意肖毅和那個守衛的驚訝,繼續說道,“我們進去吧。”
“是,主子。”肖毅連忙收起了自己驚訝的神情,推著輪椅就進來凌瑞閣的門,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那個丫鬟,頓時心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個晚上即墨翰飛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當天夜裡他沒有和往常那樣到焦雨甄的琉蕊閣去,也沒有在書房裡工作,他回去了自己那在凌瑞閣裡自從成親以後就沒有再睡過的房間,並且……房間裡似乎還有一個丫鬟。
“你也聽說了?昨晚王爺不過來的原因……”顏朵一般捧著毛巾,一邊和走在身邊,端著水盆的流洵說話。
流洵是暗衛出生,本來就不是一個非常善於交際的人,但是她終究是一個女人,對於這樣的事情竟然也是出奇的感興趣,更何況她是焦雨甄的人,自然是要幫著主子的,所以她也忍不住說道:“我可是聽清影說的,那是一個丫鬟,就是之前王妃進府的時候買了的那批丫鬟裡的一個,因為之前出麻疹毀了容,一直在外院的莊子上養著。昨天溫渝郡主過來,管事的嬤嬤說人手不夠就差了人去叫她,沒有想到那個丫鬟倒是一個有手段的,才剛剛到府裡來,第一個晚上就摸到了凌瑞閣,也不知道王爺是怎麼了,居然就看上她了。”
聽到流洵語氣裡都有幾分不屑,顏朵就覺得更是生氣了:“別讓我看到那個丫鬟,我肯定撕爛她的臉!我這個人最狠的就是那種女人了,如果是有本事的,就名正言順的進府,居然搞這樣爬床的手段……我看啊,肯定是王爺的眼睛沒有全好,就把那個丫鬟當成王妃了……”
流洵本想要說些什麼的,卻突然不說話了,還朝著顏朵使了一個眼色,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她們面前的那扇房門猛地被開啟了,焦雨甄正站在房門口沉著臉色看著流洵和顏朵,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們再說一次,昨天晚上王爺到底去哪裡了?”
流洵和顏朵互視了一眼,心裡都咯噔了一下,其實一直以來焦雨甄都有睡懶覺的習慣,絕對不可能在這辰時還差一刻的時候醒過來的,所以她們才會一邊端水過來一邊聊天,更重要的是她們的聲音本來就打不大啊,沒有武功的焦雨甄應該是不可能聽得到的!
只是……焦雨甄因為昨天晚上即墨翰飛突然沒有過來,她心裡還在想著是不是因為小世子的事情導致了即墨翰飛又連夜工作的關係,所以她心裡一直不舒服,也就失眠了一個夜晚,今天早上天才剛剛矇矇亮了,她就坐在了前室的窗邊,一眼就看到了顏朵和流洵過來,她是聽不到她們的聲音,但是她的眼睛厲害,看清楚了她們的口型,若不是如此,她怎麼可能知道昨天晚上還有這樣的一出?
流洵和顏朵聽到了焦雨甄這樣問,都低著頭不敢說話,也因為她們不說話,焦雨甄的心裡更是難受,抬腳就要往前走了。
顏朵連忙將手裡的毛巾給了流洵,然後就一把拉住了焦雨甄:“王妃,你聽奴婢說!你不能就這樣子過去。”
“為什麼?”焦雨甄氣呼呼的看著顏朵。
“王妃,如果那個傳言真的是真的,那麼王妃你現在過去就不是尋常看看了,至少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