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居然失敗了。”那個劉大人站在一片迷霧之中誇張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揉了揉被焦雨甄推到的胸口,“那個卿寶姑娘也是厲害,居然我只是用了那位韓月公子的身影一會就已經被她給發現了,可惜我花了那麼多的功夫,卻還是沒有辦法看到她背後是否有胎記,既然如此……我就只能去看看其他人了。”
那個劉大人的聲音剛落,身影就消失迷霧之中。
當迷霧漸漸散去,即墨翰飛的身影便在剛才那個劉大人所在的位置出現了,他的雙手依舊維持著剛才摟住焦雨甄的動作,他微微一愣,隨即就發現了自己有一些不妥的地方,比如說……他剛才不是已經和焦雨甄相遇了嗎?為什麼現在卻失去了焦雨甄的氣息了?
焦雨甄也是心裡慌慌的,她肯定剛才與自己說話的人是即墨翰飛,可是怎麼轉眼之間就好像被另外一個人所取代了,然而她現在也是身處在一片迷霧之中……與其如此,她更願意和剛才一樣,處於二十一世紀的商場裡了呢!
而且……如果剛才不是即墨翰飛,她卻把密道的事情說了出去,豈不是……豈不是……
突然焦雨甄覺得整一個世界好像天旋地轉一般,她連忙蹲下了身子,杏眸之中金光流轉,她雖然不可以找到陣眼什麼的,卻是看到了迷霧之中不遠處有著人影晃動!
焦雨甄頓時記起只要破壞陣眼就可以破開這個陣法,於是便將髮髻上的那隻金海棠珠花步搖從髮髻上取了下來,然後對著那個晃動的人影丟了過去。
“啊!”一個男人的驚呼聲響起,隨之便是花盆被碰翻了的聲音,然後迷霧一瞬間就全部消失了。
焦雨甄站直了身子,吃驚的發現自己竟然就站在花園的中間,身後的地方倒著那兩個一起進去的男客人以及姜妙妙,前面則是司空飛鸞和那個劉大人,然而她的金海棠珠花步搖正插在那個劉大人的左肩處,然而那個劉大人的右手卻握著他那把彎刀架在了司空飛鸞的脖子上,看上去如果不是焦雨甄她剛才恰好丟出了那金海棠珠花步搖刺傷了那個劉大人,或許此時此刻司空飛鸞的脖子上已經出了一道致命的傷口了。
那個劉大人咬著牙拔出了左肩的那支金海棠珠花步搖,他本想要把這隻步搖丟掉的,可是以看到這支步搖就知道是焦雨甄的,於是他便沒有丟掉,而是將彎刀收回了腰間的刀鞘之中,笑著說話了:“看來我還是不行啊,居然被幻象迷惑了,還差點傷了長樂公子,還請長樂公子見諒啊!”
司空飛鸞的臉色很不好,雖然他跌倒在地上,但實際上卻沒有受傷,他看到了那個劉大人居然笑嘻嘻的說自己對他出手是因為被幻像迷惑了,那麼他如果說對方是先偷襲了自己,然後再出手要將自己置於死地的話,應該會讓人覺得他實在是小氣了一點,為了自己長樂公子的形象,他不得不把這個虧給吃了!
焦雨甄快步上前扶起了司空飛鸞,還很仔細的拍去了他身上的塵土,然後再看向了那個劉大人,勾唇一笑,幾步就走了過去,朝著那個劉大人就攤出了手板:“你手裡的那個步搖是我的,剛才我也產生幻覺了,看到了一頭五大三粗的黑熊在我的面前晃悠,我一時沒有忍住就把步搖丟了出去,沒有想到竟然傷了你,實在不好意思啊。”
焦雨甄這話倒是讓司空飛鸞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焦雨甄分明就是在說那個劉大人是一個黑熊嘛,人家分明就是一個高達偉岸的男子,只是面板比一般的人黑上一些,還配上了一身暗色的服裝罷了,不過若真的用黑熊來比如,倒真的有幾分相像。
那個劉大人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但是下一刻卻又爽朗的笑了,只是那一雙眸子裡沒有一絲的笑意,但是他還是將手裡的金海棠珠花步搖遞給了焦雨甄:“姑娘也是好眼力好手勁啊,這步搖居然就這樣丟出來還能刺傷我……實在是讓我佩服了。”
面前這個男人生氣了,焦雨甄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怒氣,但是她還是勇敢的伸出手去接過了那步搖,不過在那麼一瞬間,那個劉大人也笑著朝他她出了手來。
一隻乾枯的老手一瞬間就抓住了那個劉大人朝焦雨甄伸出的手,這麼一瞬間很多人都吃了一驚,焦雨甄也是嚇了一跳的,但是定睛看去卻看到了丘裂雲帶著幾分怒氣的老臉:“爺爺!”
“小子,動老朽的孫女,你可是活膩了?”丘裂雲可是滿臉的憤怒,因為他看出了這個男人是用了十成的內力,如果真的抓到了焦雨甄的收上去,那丫頭的手腕肯定是保不了的!
那個劉大人的瞳孔微微的縮了一下,然後他便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丘堂主你誤會了,我可沒有傷害她的意思,我只是想給他把一個脈,確定一下她真的沒有受傷而已。”
丘裂雲冷哼了一聲,便不再和那個劉大人說話,而是轉過頭來看向焦雨甄,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和藹了許多:“丫頭你沒有事吧?”
焦雨甄也是有一些驚魂未定的,但是她還是朝著丘裂雲微微一笑:“爺爺放心,我沒有事。”
丘裂雲也是發現焦雨甄真的沒有受傷,也便放下了心,他看向了身後的無聲,如此說道:“我的孫女是唯一一個沒有受傷的,也是剛才出價拍賣最高的人,自然是這一本陣法書的得主了。”
無聲本來就沒有偏袒任何一方的意思,在她看來的確是焦雨甄贏了的,所以也便順著了丘裂雲的意思說話:“那麼我宣佈,這本陣法書是屬於這位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