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此話怎講?”焦雨甄被焦如之再一次提醒,才想起自己被賜婚了,還有一個親王未婚夫了,不過她之前不去了解,是因為打算逃婚,但是現在向來至少也有三個月呢。
“妹妹難道不知道景親王?”焦如之又坐了下來,看到了焦雨甄搖頭以後才緩緩說道,“景親王即墨翰飛,是上一代景親王的獨子,與當今聖上是堂兄弟,比聖上小三歲,今年也不過二十有五。少年時期他可是響噹噹的人物啊,他文武雙全,深受先皇寵愛,而且還長得很是英俊,當年我遙遙見過他一次,到現在想起來也還是會臉紅心跳的。只可惜七年前皇上登基後舉行了一次狩獵盛宴,景親王也參加了,卻在那狩獵盛宴上受傷墜崖,聽說摔成了殘疾,似乎還毀了容什麼的,從此不再出現在人前了。皇上說景親王無功於社稷,就免了他的親王俸祿,也就是說這七年來景親王府上的收入就僅僅是過去的一些田地罷了。上一代景親王戎馬一生,也不注重田產收入什麼的,所以現在的景親王府可是窮得幾乎揭不開鍋了。那在城南的景親王府邸雖然很大,但是聽說都破舊不堪,搖搖欲墜。皇上居然把妹妹賜婚給景親王,爹爹表面上高興,實際上也是生氣的。不過爹爹向來忠君,才不多說什麼。但那也是朝堂上的事情,我只是說妹妹嫁給了那樣一個殘疾又窮的沒落親王,實在可惜了。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嫁過去的焦又涵那個女人!”
縱然焦如之被王氏養成了一個嬌蠻無理的千金小姐了,但是對於那個假惺惺扮嬌弱的焦又涵來說,她雖然可惡,但是更是可愛,然而焦又涵就只有可惡了,所以聽著焦如之惡狠狠的詛咒焦又涵,焦雨甄也只是淡淡笑著。
發現自己的話並沒有得到焦雨甄的符合,焦如之便住了口:“罷了,二妹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現在多說無益,我還是先去給妹妹弄清楚這藥膏吧。”
“有勞大姐了。”
焦如之沒有多說什麼了,直接離開了房間。
送走了焦如之,焦雨甄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沒有讓小舒在身旁侍候,而是自己拿出了辛鵬怡送給她的藥膏塗在額頭傷口上,縱然面前的銅鏡算不上非常清晰,可是她還能看清楚自己額頭上那道傷疤,都好幾天了,疤痕結成這個猙獰的模樣,就算是什麼祛疤膏估計也不能去掉了。
“小姐。”小舒在門外喊道,“小舒給你送補品來了。”
真是一刻都不停歇……
焦雨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收起了玉脂膏才開口說話:“拿進來吧。”
小舒用托盤端著一碗補品進來,然後放到了圓桌上,還湊上前去吸了吸那補品的香味:“小姐,這是上好的血燕,是管家財叔讓小舒給小姐端來的,小姐趕緊趁熱喝了吧。財叔說,要小舒看著小姐喝下去才可以出去呢。”
“小舒,我才是你主子。”焦雨甄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了,如果小孩子天真爛漫是可愛的,但是如果把這個尺度過了那若不是熊孩子那就是造作惡心人了,然而這個小舒正好是後者,也不知道王氏到底在想些什麼,竟然派來了這麼一個破綻百出的小女孩,縱然心計再多,那也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啊!
腦海裡突然浮現出焦鴻福的身影,焦雨甄當真要把剛才的想法收了回去,她有這那麼一雙眸子都看不透焦鴻福這個十歲的小孩,王氏派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來當臥底也很正常了,這個時代的女孩一般十四五歲就要出嫁了,所以十二歲也正好心思花花,腸子壞壞的時候呢,面對這些人小鬼大的孩子們,焦雨甄覺得自己前生二十六歲就死掉了當真是老了啊!
“小姐,就是因為小姐你是主子,小舒才要給小姐最好的東西吃。”小舒絲毫不在意焦雨甄的警告,她上前拉住了焦雨甄的手臂,把焦雨甄拉到了桌子前坐了下來,還殷勤的將勺子遞到了焦雨甄的手裡去,“小姐趁熱吃。”
小舒這麼殷勤得古怪,就算是一開始不知道她有問題,這回再遲鈍的人都會察覺到的,更何況是焦雨甄?
“嗯,我這就吃,不過我還有一些餓,你先去端一盤糕點過來,我合著一起再吃。”
“好吧。”小舒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只能點了點頭就出了門。
看到小舒出了門,焦雨甄便從懷裡拿出了一根銀針刺入了面前的血燕之中,毫不意外的發現銀針變黑:“這下毒也太明顯了……”
“啊!有毒!”小舒突然推開了門一路小跑過來,兩隻漂亮的大眼睛緊緊盯著焦雨甄手裡發黑了的銀針,“怎麼會這樣?這血燕我可是一路端著過來的,怎麼會有毒?除非……除非是廚房那邊……”
“小舒,你怎麼還在這裡?”焦雨甄打斷了小舒的大呼小叫,她還打算秘密將這碗被下了毒的血燕倒掉呢,沒有想到小舒卻又突然回來了!
“因為剛才小姐沒有說要什麼糕點啊……小舒出去了才發現自己不知道應該拿什麼糕點,所以就回來了。”小舒雖然在說話,可是視線依舊盯著焦雨甄手裡的銀針,“小姐,到底是誰向你下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