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第一題的勝負已經定了。”溫渝郡主深深的看了一眼焦雨甄的詩詞以後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第一題的得勝者是焦雨甄和杜承桓。本郡主賜予焦三小姐一對瑪瑙福榴耳墜,賜予杜承桓公子荷塘月色硯臺一個。”
溫渝郡主賞賜的東西在焦雨甄看來並不貴重,可是這裡既然都說是“以文會友”,如果用了很貴重的禮品反而是不好,畢竟對於這裡的人來說,能進皇宮更為重要。
溫渝郡主宣佈了第一題的獲勝者只有兩個人,但是卻不代表其他人沒有得到賞賜,如同要評選出前五名來一樣,溫渝郡主也對其餘的四男四女作出了表揚,其中就包括了莫玉雲和焦又涵。
很多人認為今天焦太傅府可是拿盡了臉面,但是在看到焦雨甄領了上次以後卻沒有和焦又涵站在一起,而是和譚惜萱以及庚靖荷站在一起了,有不少人心裡瞭然,看起來這是兩個焦太傅府上庶女的爭鬥了,不過大家心裡都明白,如果焦雨甄沒有足夠的才華在這裡嶄露頭角,下一次詩宴必定沒有她的份。
“妹妹好厲害啊,雖然很多人的詩詞都抓住了歲末,卻只有妹妹的詩詞點到了蓮花漏呢,而且還將其和歲末聯絡在一起,更重要的是那字寫得太好了!”庚靖荷興奮的嚷嚷。
焦雨甄也是很滿意自己的表現的,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出這麼一首詩次來,但是嘴上還是說的很謙虛:“我也不過是好運氣罷了,其實莫大小姐的詩詞才是最好的,我只是幸好郡主和齊大學士喜歡而已,希望第二題不會太難吧。”
“是啊,還是希望第二題不要太難,否則我一枝獨秀卻又被人黑幕所壓,明眼人都看得清楚。”莫玉雲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焦雨甄的面前來,“焦三小姐或許是深藏不漏,但是有些時候還是不漏的比較好,免得人家都以為你漏的也只是背後的那一手。”
莫玉雲的話音不高不低,卻也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楚,其實很多人都知道莫玉雲並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可是她有一個工部尚書的爹,她的爹可是抓住了慶國各種工建的工程決定權的人,而且她還是和澤親王即墨子澤非常親密,堪為紅顏知己的人,所以大家都不願意得罪她,所以看到她話裡話外擠兌著焦雨甄,大家也只是笑著看好戲。
“莫大小姐這就不對了。”焦又涵從人群裡走了出來,竟然直接為焦雨甄說話,“雨甄妹妹其實一直勤學詩書,從未遜色於我,只是過去長姐刁難,才不得已裝瘋賣傻而已。現在既然隨我來參加詩宴,她的才華自然是不能藏著掖著的。莫大小姐大可以拭目以待,看看今天最為出色奪得三冠的人是誰。”
焦雨甄有些吃驚的看著焦又涵,她沒有想到焦又涵居然會幫自己說話,但是會心一想也是,畢竟“打狗也要看主人”,莫玉雲羞辱她也是羞辱了焦太傅府,焦又涵自然是抹不開面子的,而且焦又涵不僅在幫她說話,更是幫自己說話,而且還很順利的抹黑了焦如之的名聲。
好吧……其實焦如之的名聲向來不怎麼樣啊!
莫玉雲狠狠的瞪了一眼焦又涵,也便擠出了一抹有些猙獰的笑容來:“我,拭目以待你如何被自己的妹妹取而代之。”說完,她轉身就走開了。
焦又涵的神色不變,她看向了身旁的焦雨甄,親切的微笑:“妹妹不用擔心,好好享受詩宴便可了。姐姐我免得他人說你的作品都出自我的手,我還是避嫌走開了,你自己要努力。”
“是,二姐。”焦雨甄皮笑肉不笑的點頭,這個焦又涵臨了還要說一句話,難道不是和大家說她的作品其實就是出自焦又涵自己的手嗎?果真是一個笑面虎,笑裡藏刀的狠角色。
焦又涵微笑著走開了,她剛才出手讓那些本來就傾慕她的男子們更為熱情的擁護著她,讓那在一旁被即墨子澤安慰著的莫玉雲幾乎是要把手裡的手絹擰爛了。
經過了片刻的休息,一些侍女們端著糕點喝茶水給院子裡每一張小桌的人送了過去,本來就和焦雨甄坐在一起的譚惜萱和庚靖荷更是無可避免的看著之前收過焦雨甄的禮物,現在看到焦雨甄出了風頭才來靠近的女眷,雖然說這樣的事情是無可避免的,但是她們心裡還是有些不高興,這明明只可以讓四個人平坐的小桌硬是前前後後坐了七個人!
焦雨甄心裡很高興,雖然坐過來的女眷身份不高可是富得流油也很好哄,幾句話就讓她們喜歡上她所說的那些珠寶首飾,眾人都交談甚歡。
溫渝郡主看到在場的人都已經落座,於是便也走上了石臺:“那麼本郡主就出第二題,第二題‘寒竹有節’為題。”
焦雨甄在心裡輕輕鬆了一口氣,比起第一題,第二題就簡單很多了,不就是詠竹嘛,她記得的詠竹的詩詞多不勝數呢。
因為題目簡單的關係,這次爭相上臺的人很多,不過片刻之間便又七八人上臺,然而焦又涵更是搶在莫玉雲之前就上了臺了。
“懷風枝轉弱,迎霧影越濃。望月舞婆娑,低頭霜雪重。”
焦又涵的詩詞果然算不上好的,只是可以說是比較貼近,如同公孫宜安所說的那樣,焦又涵當真徒有虛名,焦雨甄正在心裡計較著,便看到了莫玉雲緊接著焦又涵上了石臺,而且與焦又涵擦肩而過的時候還說了什麼,讓焦又涵的臉上一陣青白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