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天海一笑:“歐陽先生謬讚,這還要多虧了這位小哥的血,不然我即便有通天的本事,怕也無力迴天。在這我替我兒子謝謝你了。”
說著,鍾天海衝著我鞠了一躬,態度極為謙卑。
這在一向冷傲自負的鐘天海身上很不常見,我也點頭還禮。
不過聽鍾天海說起治療他兒子的過程,我有了一個疑問,便反問他道:“鍾先生,你這用來給你兒子拼接的材料,是從哪裡得來的?”
我的意思是,他兒子鍾小峰的情況如此糟糕,不僅僅是身體的面板壞死了,而且他自己也說,裡面的一些器官和神經也已經不行了。那麼要是想給鍾小峰重新再造一個身體的話,幾乎那些壞死的零件和器官都需要更換。儘管我不懂醫學,但是也知道沒有充足的活體提供是不可能的。
那麼這麼多的活體,鍾天海是從哪裡弄來的?
而恰好我們剛剛在外面數了一下躺在這裡的屍體的數目,還有十幾個人並沒有在這裡。那些人會不會已經被鍾天海給殺了,或者是摘除了身體器官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鍾天海的所作所為可就有違人道,人神共憤了。這對那些人也是極不公平的。
所以剛剛我說話的語氣也有些不善,自然而然地帶出了那麼一點質問的成分。
可能是鍾天海感恩於我獻出了自己的血,救了他的兒子。所以他對我的語氣並沒有過多在意,只是點頭說道:“你們看到了這裡的屍體了吧,那麼請跟我來,我給你們看點別的。”
說著,鍾天海轉身朝正對著那木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們也尾隨其後跟了過去,鍾天海來到那洞壁的前面,伸手拍打了幾下。那洞壁上竟裂開了一道口子。
原來這裡還有一道暗門,只是因為那門本就是石頭製成,和那山壁渾然一體,所以我和胖子之前檢視的時候,竟沒有發現。
鍾天海帶著我們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我就感覺到這裡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像是某種中藥經過熬煮之後散發出來的。這藥味瀰漫了整個的洞室。
我們都還沒明白鍾天海帶著我們進來的目的,只是各自四下裡檢視起來。
就在這時,鍾天海又朝我們招了招手,我們隨著他來到一面牆壁跟前。在那牆壁上面,點著一盞油燈。鍾天海從那牆壁上伸手把油燈拿了下來,指著旁邊的牆壁說道:“你們看看吧。”
我們很是納悶,便湊近了那面牆看了看。
藉著那油燈的光亮,我看到在牆壁上是寫著字的。
上面寫的是:王守德,46歲,殘一臂,胸骨碎,脾臟破裂……
後面還有很多醫學術語,描述著這個王守德所受的傷,這些傷加起來,即便是不懂醫學的我也很是懷疑這人還能不能活著。
等我們看完,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