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先生孤獨一人,拒絕了村裡幫他找大夫。他說是自己強行壓制魂魄,已經有違了陰間法則,他自己命不久矣。那老村部地下埋的那塊磨盤,如果沒到五十年之期,千萬不能動。
果然,在病倒之後不久,陰陽先生就死了。
一切都是按照陰陽先生的說法發展的,村裡人更是對他曾經說過的話篤信不疑。
隨著陰陽先生死後,時間久了,這件事也逐漸被人們所淡忘。
很多人都以這件事為避諱,閉口不提。
所以黃長富也很不願意提起這段往事,畢竟他自己的爹也算是當年的當事人之一。如果不是他讓那婦女主任去調查,恐怕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在黃長富講起這件事的期間,那個買水的小孩也送來了幾瓶水。黃長富不停地喝水,等把這件事講完了,他的那瓶水也喝光了。
他長出了一口氣,像是如釋重負一樣。
別說是他了,我們在旁邊聽著也都是驚心動魄的。三叔看著還很淡定,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的這種表現,更是體現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不像我和胖子,遇到什麼事,容易大驚小怪。
三叔聽完,點點頭問那黃長富:“那出事的老村部,就是現在這個房子的所在地吧?後來這房子怎麼變成你的了?”
黃長富說道:“後來過了許多年,政策有了變化,我爹就出錢給村裡,把這幾間房子連同那院子給買下了。後來就傳到了我名下。”
黃長富說的輕描淡寫,我知道他爹那邊肯定也是鑽了不少政策的漏洞。總之現在這房子是在黃長富的名下的。
三叔問黃長富:“那你家老爺子……”
黃長富一甩手:“死了,死好多年了。”
這時,有人騎著腳踏車來到這邊的亭子,拿著幾張列印好的紙遞給黃長富。這應該就是那兩份改好的合同。
黃長富接過來先自己看了幾眼,又遞給三叔:“大師你看看,這改的行不行?不行的話,我讓他們拿回去再改。”
三叔接過合同,從頭到尾看了幾眼,再次遞給我。
我也看了一遍,三叔說的幾點都已經加到了合同上。而且在違約責任裡面寫明瞭,違約要付出不菲的違約金。
我衝著三叔點點頭。三叔衝黃長富說道:“我覺得行。”
黃長富欣喜道:“那咱們簽了?這款子……”
三叔擺擺手,跟黃長富要了個賬號,隨後摸出電話,給陳濤打了過去。
十萬塊錢其實對於我們現在來說,也有點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