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太太是好心,我選擇了拒絕,那將來胖子他們一旦有事,我怕是腸子都會悔青的。
老太太見我聽了她的話,也尾隨著我進了我們的那間屋子。
我看到胖大海和馬謖兩個人依然直挺挺地躺在了鋪位上。隔了這麼一陣,不但沒有任何的緩解,反而看著更嚴重了。
我把碗放下,摸了一下兩個人的身體。他們的身體依然跟冰一樣,而且好像身體也繃得更緊了。
摸上去他們的肌肉硬得跟石頭一樣,我真怕他們就這麼繃下去,把筋都會繃折了。
老太太在一旁提醒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的啊……”
“哦。”我應了一聲,趕緊上前,扶起馬謖的上半身,想要把那碗酸酸的湯水給他灌下去。
結果我發現,他不但身體繃得緊緊的,嘴巴更是咬合得極其結實。牙關緊咬,我甚至聽到他咬牙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響。
就他的這種狀態,別說是喂他東西了,想讓他嘴巴張一張都難。
看我一籌莫展的樣子,老太太上前,伸出手,在馬謖的下巴上揉了揉,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按了一下,馬謖的嘴巴,吧嗒一聲,張開了。
“快,喂下去。”
我應了一聲,趕忙把那碗湯水,順著馬謖張開的嘴巴給餵了下去。
說是喂,其實就是灌。
因為馬謖的嘴巴是張開了,可是卻並沒有什麼吞嚥的功能。那碗湯水,從口腔,到食管,再到胃腸。那碗湯從他的身體裡流下去,就像是經過了下水管道一樣。
灌完了馬謖,接下來又是胖大海。這貨的胖臉好像穴位並不好找,老太太在他的腦袋上摸索了好一會,才讓他的牙關開啟。
我把那碗發酸的湯水給他也灌了下去。
兩個人喝碗了湯水,並沒有醒來。但是最為顯著的變化就是,他們的身體已經沒那麼緊了。
看到他們身體鬆弛下來,我緊張的神經才有所緩解。
看來老太太熬煮的這一鍋東西,還真是對症的良藥。只是不知道那裡面到底煮的是一些什麼東西。
看到我忙活完也是一身大汗,那老太太看著我,問我道:“你身上可有什麼避毒的東西?”
我一愣:“避毒的東西?沒……好像沒有啊……”
老太太搖搖頭:“那絕對不可能。他們兩個是中了一種蟲毒,這種毒只要是在這山裡,防不勝防,根本就無法避免。你們如果不是跟著我來到這邊,而是順著那條公路一直往前走的話,到了這個時候,怕也是中了毒了。這種毒只要中了,到明天天一亮,啟明星升起的那一刻,就是神仙也難救了。”
我現在知道老太太的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如果我們一意孤行,沒有跟著老太太來到這邊,如果中毒沒有這種解藥的話,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只是我身上
的確是沒有什麼避毒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