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陰文是楊皮特研究出來,又教給自己的,所以只要楊皮特死,他就應該可以保全性命。所以他趁著當時化肥廠立旗杆的機會,買通了工匠,在裡面下了海鳥糞,我估計裡面肯定摻了楊皮特的血。他們倆關係很近,弄點楊皮特身上的血,應該還很容易。楊皮特也不會有什麼疑心。”
我點點頭:“這麼說,楊皮特並不是暴斃家中,而是死在這種厭勝術下?”
三叔搖搖頭:“那也未必。那老屋裡面的古畫,也不是凡物。楊皮特的死也有可能跟那古畫有關。所以他到底是怎麼死的,我現在也無法判定。但是老白設下的黑厭勝,肯定對楊皮特的死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等到楊皮特死後,老白之所以還躲在精神病院裡,一方面還不敢確定自己是否已經完全不被陰司追捕,另一方面也是想繼續躲在精神病院裡研究自己的事。”
“自己的事?那是什麼事?”
三叔說道:“可能是某一種術數,也可能是某一種藥物。這個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不過眼下我們沒必要去糾結這件事,當務之急是達成和老白的那個交易。我們幫他取得橋靈,從他那裡換取那陰文的秘密,以及老屋的秘密。如果我們得到了老屋的秘密,再破解那老屋的兇局,就容易得多了。其實相對於老屋,我更看重他寫在石座上的字。我確信,那就是五帝禮佛燈的秘密。沒想到這個秘密世人皆不知,卻是因為藏在陰文裡。”
三叔的話,我懂了。但是他再一次提到了橋靈,我和胖大海卻都沒聽過這種東西。
我便問道:“三叔,我知道萬物皆有靈。但是橋這種東西,只不過是用磚石堆砌而成的一種死物,它怎麼會有靈呢?它要是有靈,那我們身邊的高樓大廈豈不是都有靈了?”
胖大海在前面開著車,也點了點頭。他肯定是和我有同樣的疑問。
三叔巴不得有機會賣弄自己的學識,聽我問起,他清了清嗓子,給我解釋道:“大侄子,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所謂萬物皆有靈,是不假的。只不過有的東西是自帶靈魄,比如世間的各種生物。還有的東西,是被人強行賦予的靈魄,比如扎紙匠手中的紙人,用血養成的各種法器等等。還有一種,是一些老物件老古董,它們剛形成的時候,並沒有靈魄。但是隨著時代的變遷,這種老物件,也會滋生一種靈魄。所謂老物有靈,就是這個道理。所以我們對於那些老古董,老物件不能有不敬之心……”
三叔比比劃劃,噴著吐沫星子講了好一會。
我反問道:“那橋靈是屬於哪一種?”
三叔擺擺手:“哪種都不屬於。”
我一愣:“三叔,能別鬧嗎?我問的就是橋靈,你講了半天,卻告訴我哪種都不是?”
三叔
眨巴眨巴眼睛,不耐煩地說道:“你別急啊。我還沒講完,你就問個沒完。聽我說完不就得了……這橋靈啊,是比較特殊的一種。我問你,這橋是不是都要建在水上?”
“廢話,沒有水那還叫橋嗎?”
三叔沒理會我的態度,繼續講道:“對。橋下有水,水上生橋。自古以來,水是人類生存不可或缺之物,但是水又是人類最難以治理的災難之一。就拿我們國家來說,如何治理長江、黃河一直都是經久不衰的話題之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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