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低嚎之後,這會又正常了。
我在四樓的樓層,停了幾分鐘,確認聽不到其他的動靜,就拎著桃木劍,朝樓上走去。
這一路走上去,我提心吊膽,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結果一直上了六樓,也沒碰到什麼。我回頭狠狠瞪了鐵柱一眼:“等回去在跟你算賬。我叫你來是給我壯膽的,你可倒好,沒什麼事都得讓你給嚇懵逼了。”
鐵柱瞥了我一眼,自顧自地打了哈欠,跟沒事人似的。
這棟居民樓的格局是一層兩戶,是門對門的。門上都有門牌號,我站在602的房間門口,深吸了一口氣。
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裡面靜悄悄的。
我回身低聲問鐵柱:“我說,老馬不是說你挺牛逼嗎?你說這裡面有沒有情況?”
鐵柱無精打采的,竟然又瞥了我一眼,把腦袋轉到一邊去了。
我靠,我看到了什麼?
這貨是成精了咋的,我分明從那眼神裡看出了鄙視,它在鄙視我!它特麼的竟然在鄙視我?我被一隻流浪狗給鄙視了。肯定是對我剛才埋怨他的那番話,讓它不舒服了。
我搖搖頭,輕輕把手裡的玄瓷貓放在地上,把身後的揹包拿下來。
不管怎麼說,我得做到有備無患不是。
我把三叔的那件破道袍翻了出來,三下五除二地套在了身上。三叔這袍子,天上難尋,地上難找,又舊又破,上面不知道被縫了多少補丁,油漬麻花的。可能是上面的汙漬太多了,讓本來應該很軟的袍子變得硬邦邦的。
而且還發出一股難聞的汗味,我咧著嘴,要不是保命要緊,打死我也不會穿這袍子。
穿好了袍子,我感覺還不保險,又把黑虎結系在了腰上。檢查了一下脖子上戴的狗牙,完好無損。
我抱起玄瓷貓,靠上房門,深吸了一口氣,就準備用鑰匙開門。
就在我剛把鑰匙插進了鎖眼,還沒等擰開。
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你是誰?”
我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開門上面,根本就沒意識到身後有人能說話。更何況我來的時候,這樓層里根本就沒有人在。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差點沒給我嚇尿。手一哆嗦,那鑰匙嘩啦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我一個轉身,把身體重重地靠在了門上,盯著身後的位置。
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多了一個人。
我腦門上的汗,唰唰往下淌,心臟狂跳不止。
藉著樓道的燈,一個老太太,陰測測地站在那裡。老太太頭上是紛亂的銀髮,手裡拄著一根柺棍,滿臉的皺紋。
但是總算看著還慈祥,眼睛裡也沒有那種兇光。
我看了一眼,還好,她的腳下,有影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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