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嬰兒只露出了腦袋,身體還在邵小瑤的肚子裡。此時正在往外掙爬。
這哪裡是正常的嬰兒,分明就是個怪物。這是薛全貴第一時間的感覺。
金婆指著那嬰兒,嘴裡不停地嘟囔著:“鬼胎,這是鬼胎,留不得,留不得……”
聽到金婆的話,那嬰兒的小腦袋轉向金婆,眼睛裡放出怨毒的光,嘴裡竟發出咯吱咯吱的咬牙聲。
“快。用剪刀,這鬼胎留不得……”
金婆衝著薛全貴大聲喊道。
就在薛全貴的腳邊,是金婆那把接生剪。薛全貴聽著金婆的話,突然惡向膽邊生,操起那剪刀衝上去,只一剪就把那個小的人頭給剪了下來。
那被剪掉的小腦袋,在地上滾了幾下,就滾到了薛全貴的腳邊,竟一口咬住了薛全貴的腳尖。
薛全貴哪裡見過這個,連驚帶嚇也失去了知覺,倒在了地上。
等到第二天薛全貴悠悠醒來,才發現自己還在那房間裡。腳上還咬著那個小腦袋,只不過這時那腦袋上的眼睛也閉上了。那嬰兒的屍體血淋淋地躺在屋子的正中。
金婆已經不知去向。
床上躺著邵小瑤,也已經奄奄一息了。薛全貴哆哆嗦嗦仗著膽子處理了那嬰兒的屍體,又把邵小瑤送到醫院。經過短暫的治療之後,又接回到那房子裡。
從此邵小瑤每日都念叨著自己的孩子,沒過多久,竟也在房間裡一命嗚呼。
我一直等著薛全貴講完這一切,一句話都沒插。
薛全貴講完,額頭上已經出了層層的冷汗。他隨手抹了一把,端起水杯,將裡面的水一飲而盡,靠在沙發背上,像是剛剛跑完了馬拉松一樣,疲憊不堪。
別說是他了,我聽著他的講述,身上也起了雞皮疙瘩。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景對薛全貴的視覺衝擊有多大。
我不由得說道:“你膽子夠大的,竟然敢親自動手把那孩子……”
薛全貴聽我說起,身上猛地打了個哆嗦,連連擺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膽量。當時我的腦
子裡很亂,就是一個念頭要殺死那孩子。等我動了手,我才感到後怕。現在想起來,依然心驚肉跳的。”
我點點頭,照薛全貴這麼說,那房子也成了不折不扣的凶宅了。
我問他:“你是想讓我去幫你處理那套凶宅?”
薛全貴連連點頭:“對對對,那房子現在空著呢,少道長一定要幫我這個忙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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