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三叔?”我一下興奮起來,就準備往裡面走。
梁悅一把拉住我:“小心點。如果是你三叔,看了我們怎麼會跑?”
馬謖也說道:“我也看那身形不太像你三叔。”
我點點頭:“不管是誰,這時候會出現在這裡,非奸即盜。而且見到我們就跑,肯定有古怪。我們有三個人,還是大白天,有什麼可怕的?”
說著,我把身上帶著的一把桃木劍抄在手裡,率先穿過那幾道半塌的殘牆,往裡面快步走去。
見我拿出了武器,梁悅也從揹包裡摸出一把刀,並把刀從刀鞘裡抽了出來。
我瞥了一眼,發現那刀身狹長,也有一尺左右,雖然在陽光下,但是也感覺冷氣逼人。
我問道:“你還帶著這傢伙?”
梁悅一笑:“有備無患。我倒要看看,是誰讓姑奶奶中了道,差點沒落了崖。抓著他,非劈了他不可。”
看著梁悅咬牙切齒,目露兇光的樣子,不由得讓人心裡一顫。
梁悅這次跟著我來南柳村,開始的時候顯得很低調,說話方面也不像以前那麼衝,這種行事的風格和我們破八棺屍場那時候截然不同,那時候她可是很善於搶風頭的。
我估計是三叔臨走之前對她的那番交代起了作用。
到了這邊之後,第一天他們就中了道,被引魂幡給勾了魂,經過好一番折騰,我才把她和馬謖救了回來。之後,由於三叔失蹤的事,由於心情的原因,我們之間也沒有過多的交流。
直到進入這南柳村之後,梁悅才表現出了她的不凡一面。這些其實都是我不具備的特質。
首先她思路敏捷,對邢墨提出了懷疑。雖然馬謖予以否認,但是在我看來,梁悅的懷疑是很有道理的。只是我們暫時也沒什麼證據,無法向老馬來證明。
現在她又抓著刀,放出狠話。我才意識到,原來她對於自己被人勾走這件事,認為是極其丟臉的一件事。所以才會對背後操控這件事的人,憤恨不已。她身上現在有一股狠勁,是我這個男人都自愧不如的。
“梁悅,你是認為咱們來到這裡的整件事,比如崖葬的前前後後,都是有人操控的?可是據我所知,這崖葬是每年固定兩個日子,我們是剛好遇到了而已。”我問了一句。
“你也是個榆木腦袋。這件事絕對不簡單,不信你就看著。”梁悅說完,擺了擺手裡的刀。
那刀在陽光下,泛起一道寒光,晃得我眼睛發花。
此時此刻,我也感覺整件事現在分析起來,有點亂套。我本來就沒什麼推理能力,這下更是被弄得暈乎乎的。索性我也不再多想,想著走一步看一步了。
梁悅提著刀搶在了前面走,我和馬謖也尾隨著,走了過去。
越過了那幾道矮牆之後,好像是走進了一個院子
。因為這裡四周都有圍牆,雖然那圍牆都已經倒塌,但是那半塌的牆壁剛好形成了一個封閉的場地。
而在場地的一側,則是另外一處廢墟。
這處廢墟的土磚斷木更多,堆砌得跟小山一樣。馬謖走過去,撿起兩塊瓦片看了看,又從裡面翻出一個銅鈴,晃了晃,那銅鈴還完好,能發出鐺鐺的鈴音。
這聲音聽起來有點像寺廟裡的驚鳥鈴。
果然馬謖看著一大片廢墟,說道:“這好像是個廟,不知道什麼時候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