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地方我們都拿著手電照明,梁悅問三叔用不用通知肖伯把照明的電閘都開啟?
三叔搖搖頭:“暫時不用。”
我們從後面進去,就走到了昨天從正門進來的時候站立的地方。旁邊就亮著一盞燈。只是那燈不知道是要壞了還是怎麼了,燈光忽明忽暗的,照的我心裡毛毛的。
三叔回頭看了看我和梁悅,指著腳下說道:“這裡的範圍太大了,一會我會根據手裡的羅盤走。我能從這羅盤上找到在大樓裡陰氣最重的地方。萬一……我是說萬一,我們走散了。你們都別慌,看準腳下的這個位置。我們約定個時間,到時候無論有沒有發現,都到一樓的這個地方集合。”
我說道:“三叔,我們跟緊你就好了,怎麼會走散的?”
三叔說了一句:“我是說萬一,這不是留個後手嗎?這裡面的情況不太明朗,我也不想走散,你們當然要跟緊我。”
我點點頭,三叔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說道:“現在是十一點半,咱們如果走散了,就一點整在這裡集合。”
三叔手裡捧著羅盤,用手電照著。我看到上面的指標在羅盤上面滴溜溜直打轉,轉了好半天才慢下來。
這時,我突然又有了第一次進這主樓時候的感覺。
當時我感覺到有一股陰寒的氣流,從腳下升騰起來。當時我以為是冷氣打得太足了。
可是現在整個大樓都歇業了,根本就不可能開冷氣。相反我還能感覺到裡面有些悶熱,可是就是從腳底板上傳上來的那股陰寒,給我的感覺像是踩到了冰上一樣。
我用手電照了照腳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我正想問你問三叔有沒有這種感覺,三叔那邊看了半天羅盤,嘟囔著說道:“奇怪,今天我這羅盤怎麼也不太管用了,不會是壞掉了吧?算了,我們還是先去天台吧。看看晚上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三叔是我們倆的主心骨,他發出了指令,我們也只有服從的份。
我們仨直接走到電梯前面,電梯就停在一樓,按了上行的按鍵後,電梯門唰地開了。
我最後一個走進電梯,轉過身來,就在電梯門關閉的那一剎那,我突然
發現在暗處似乎有雙眼睛在盯著我們。
我激靈了一下,這時電梯門已經完全關閉了,電梯也徐徐向頂樓升去。
我轉身問梁悅:“你們這大樓裡養貓嗎?”
“啊?”梁悅被我這莫名其妙的話問懵了。
我又問了一遍:“我問你,你們這大樓裡養沒養寵物,比如貓狗之類的?”
“當然沒有。有貓也是野貓,我們集團很正規的,誰沒事養貓玩?不得被開除啊?”梁悅這時一定認為我腦子壞掉了,才問出這種沒腦子的問題。
其實我是想,剛剛注意到的那眼睛,會不會是大廈裡的動物。就跟在荒樓裡出現的那隻黑貓一樣。
三叔問我:“怎麼了?發現什麼了?”
我實話實說:“剛剛我好像發現有人在盯著我們。就在電梯外面。”
梁悅不屑地說道:“胡說什麼呢?這大廈裡除了肖伯就沒人了。你別故弄玄虛好不好?整天神經兮兮的。”
三叔搖搖頭:“我大侄子在這方面的感覺靈敏度一向很高,還是小心一點好。”
三叔是知道我體內陽氣不足,所以很多他們感覺不到的東西,我都能感覺到,所以才這麼說的。結果梁悅聽了更為不屑:“我怎麼感覺都是你們叔侄倆在自說自話,反正你們不發現點實際的東西,休想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