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叔對視了一眼,也都沒了底氣了,看來三叔那通講演,並沒起到什麼效果。
我看著兩邊呼嘯而過的高樓大廈,心裡五味雜陳。
吳老大一直把車開進了一棟大廈的停車場,讓手下的人把我們領進了一間好像是會議室的地方。
隨後,手下人離開,屋子裡只剩下了我和三叔兩個人。
三叔過去拉了拉門,轉頭苦笑道:“門鎖上了。”
我已經沒什麼話說了,事已至此,只能憑天由命了。
我們在地下室足足等了兩個小時,期間我們去敲了兩次門,也沒人理我們。這種滋味更不好受,就好像是兩個囚徒,在等待著自己的審判結果一樣。
我和三叔被磨得沒了脾氣,癱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到了中午的時候,終於有人開門,給我們送來了飯菜,還配了幾瓶啤酒。沒等我們問什麼,送飯的人就離開了,房門再次上鎖。
我和三叔對視了一眼,看著那些酒菜,極其高階。這對此時的我們來說,很有誘惑力。
不管了,吃了再說。
我和三叔沒說話,卻達成了共識,拿起筷子,把那些飯菜吃了個精光,啤酒也各自喝了兩瓶。
三叔腆著肚子,打著酒嗝,心滿意足地說道:“這種管吃管喝的日子,也他媽不錯啊。”
我拿牙籤剔著牙道:“三叔,你一個修道的,不但吃肉,還喝酒。對得起三清佛祖嗎?”
三叔說道:“你懂個屁。酒肉穿腸過,三清心中留。三清是用來心裡敬的,我這麼做,比那些做表面功夫的道家佛家弟子強多了。”
我們正在屋子裡無聊地打屁,突然房門一響。我們倆急忙從椅子上滑下來,站到地上。
外面進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我們沒見過。此人穿著西褲皮鞋,上身是一件白襯衫,顯得精神幹練。頭髮向後梳得一塵不染,油光可鑑,不知打了多少髮膠。看年齡不到五十歲,留著小黑胡,兩隻眼睛炯炯有神,進門之後,在我和三叔的身上掃了一遍。我能感受到他的眼神犀利,彷彿能看透我們的內心一樣。在手裡還拄著一根紅木的手杖。
他進門所帶來的氣場,是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這種氣場和吳老大的不同,吳老大就僅僅是靠著兇狠唬人,讓人感覺到的是一種恐懼。但是這個人,看著並不可怕,但是卻能讓你頓感壓力,在他面前,你會感覺到自己很渺小。
跟在那人身後進來的,就是吳老大。
此人進門看到我和三叔之後,略一欠身,禮貌地說道:“不好意思,剛手頭上有點事情,怠慢了二位,二位吃過飯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需要?”
吳老大這時走到前面,指著那人說道:“這是我大哥,天佑集團董事長,吳天佑。”
我這才知道,我們一口一個吳老大叫著,原來他不是吳老大,而是吳老二。
吳天佑有點不悅,略一轉頭,吳老大,不對,是吳老二馬上就退開了一步,彷彿對這個吳天佑極為忌憚。
吳天佑對吳老二說道:“老二,我單獨和兩位談談。”
吳老二趕忙點頭,對著我們說道:“你們和我大哥好好談,咱們的事,都好說。”
說完,吳老二推門出去了。
吳天佑衝我們歉意地一笑:“讓二位見笑了,我這個兄弟天雄自小散漫,我又沒多少時間管教,如果得罪過二位,天佑在此替他道歉。”
三叔趕忙說道:“吳總,這事怪不得你兄弟,是我欠了他不少錢。現在確實沒能力償還,不過這錢我肯定能還上……”
吳天佑伸手阻止了三叔繼續說下去,冷哼了一聲:“他又揹著我出去放錢,這錢我可以做主,你們不用還了……”
我萬萬沒想到,這吳天佑竟然如此做派,他都沒問是多少錢,說不要就不要了,那可是連本帶利四十萬啊,。
三叔也很意外,忙說道:“不不,吳總,我們不是耍賴的人。我從你兄弟那裡借了三十萬,可他的利息太高了,如果可以,再容我們一段時間……”
吳天佑再次擺擺手:“這事咱們先不說了。今天請二位來,我是聽天雄說,你們懂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