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三叔這麼一說,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作用,感覺肩膀更疼了,甚至有點抬不起來。我扔下幾句話,轉身就想走。
三叔也急了:“走吧走吧。你去醫院要是能查出來,我是你孫子。”
我停下來,想想三叔的話不無道理,我去醫院總不能跟人說我這燈滅了吧?到時候非把我送精神科不可。況且這神神鬼鬼的事,有時候用科學的角度真是解釋不了的。
想到這裡我又有點後悔,感覺剛剛跟三叔說的話有點過分,便又轉了回來,問道:“那你總得給我想個辦法啊。”
三叔哭笑不得:“大侄子你這脾氣得改,別動不動就撂挑子。這本命燈肯定是要找回來的,這個包在三叔身上,只是現在還沒想到該怎麼辦。而且你這胳膊也沒你想象的那麼嚴重,我可以想辦法封住你的肩膀,讓你的肩膀不疼,也讓別的小鬼不再趁虛而入就好了。”
說著,三叔從包裡翻找起來,不多時找出一沓膏藥,掀起一張就要給我肩膀貼上去。
我下意識地一躲:“你這什麼東西?靠譜不?”
三叔一瞪眼睛:“廢什麼話。這是我秘製的封門膏,活血化瘀祛毒補陽,你肩膀燈滅了,就是陽氣匱乏。貼這個正合適,來,聽話。”
說著,三叔把那膏藥啪地貼了上去。
還別說,那膏藥貼上去之後,從那膏藥上傳出一股暖暖的氣流,迅速在手臂上傳輸開來。我試著動了動,肩膀的疼痛果然大大緩解了。
這麼看,三叔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三叔把那一沓膏藥都給了我:“以後就在初一和十五的早上貼一張就行,一貼管半個月。”
我點點頭把那膏藥收了,嘆了口氣:“沒想到我爺爺臨走還給我留了這麼個念想。”
三叔問道:“怎麼?怨恨你爺爺了?”
我搖搖頭:“怎麼會?我是想他了……”
三叔點點頭:“那就對了,我告訴你大侄子。我一直在納悶,其實按說你爺爺不會平白無故吐你一口殃氣的。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原因,不過你相信我,也要相信你爺爺。他這麼做,必然有他的道理的。”
我一愣:“你的意思是說,我爺爺是故意吐給我一口殃氣的?”
三叔說道:“現在還只是我的猜測,你知道那時候我一直在鎮裡擺攤,為什麼那天我會突然回到家裡嗎?”
我搖搖頭,那天三叔的確是回來的太及時了。如果晚一點,估計我就沒命了。
三叔接著說道:“你爺爺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夢到過他。是他在夢裡告訴我,讓我第二天那個時間回家一趟。”
我眼睛瞪起來,這個訊息更是出乎我的意料。三叔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是爺爺提前託夢告訴三叔在當天回家,而當天我也會回家。爺爺吐給我一口殃氣,是想讓三叔救我的命。那麼這麼安排到底又是什麼用意呢?
三叔看出我的疑問,也只是搖頭:“大侄子,等我有時間了,一定會把這謎底解開,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我點點頭,其實爺爺已經走了,而且經過了這麼多年,這答案到底是什麼,我並沒有那麼在意。只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爺爺那麼愛我,肯定不會有意害我命的。
我擺擺手:“別提這個了,說說那房子的事吧。你是說那房子裡的鬼是月子鬼,但是你的判斷是血糊鬼?”
三叔說道:“對。所以所有的安排都是按照對付血糊鬼來做的。包括你手裡的那個人偶。血糊鬼由於是胎死腹中,所以並沒有把孩子生下來,所以對孩子會有一種特殊的眷戀。我是按照五行,找齊了金木水火土,五個命格的嬰兒的胎毛。並把那胎毛縫在了人偶裡面。我讓你吐一口唾沫,是給那人偶補上人氣。如果那鬼是血糊鬼的話,你把人偶扔出去,就會把血糊鬼引過去。你就可以藉助這個機會逃生。可惜,那是月子鬼,並沒有上當。”
“原來是這樣。”我點點頭,“其實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我扔出這人偶,肩膀上的壓力的確輕了許多。我就是藉著這個機會跑出去的。”
三叔苦笑道:“那隻能說是你離門口近了,才湊巧逃脫的。那個時候,你扔什麼東西,對那月子鬼多少都能吸引下注意力的。”
談到荒樓裡的事,又讓我一陣後怕。我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對三叔說:“你說說你在二樓發現了什麼吧?這是我一直好奇的地方。”
提起二樓,三叔立馬唉聲嘆氣:“草了,真特麼丟人啊,滑鐵盧啊,我李洞賓也走了麥城了……”
我擺擺手:“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賣弄你那點歷史典故了,有事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