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俊俠的要求很快就得到了滿足,於是幾乎大半個晚上,營地裡都回蕩著柯俊俠縱情飲酒高歌的聲音,而且又是哭,有時笑,有時好像跟人對話,有時又好像是在像誰傾訴,女孩甚至擔心他會真的瘋掉。
好在鬧了大半夜,柯俊俠終於醉了,累了,睡了。大家緊繃的心絃才算放鬆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少婦熬了清粥,女孩準備好了洗澡水,西裝男特地等到日上三竿才小心翼翼地去叫柯俊俠起床——其實這也只是個說法,因為柯俊俠其實是睡在防潮墊上的,他的周圍是一堆酒瓶子和食物碎渣,各種包裝籤子等食物垃圾。
按照經驗,醉成這樣,西裝男以為柯俊俠是要發點少爺脾氣的,可是柯俊俠一睜眼,眼中就是精光一射,隨後大叫:“很晚了吧,酒可真誤事。”
西裝男說:“不晚,離中午還早。”
柯俊俠嘿嘿一笑,然後竄進臨設洗手間,長長的放了一下水。出來後西裝男說:“這個帳篷得打掃,就去遮陽棚那邊洗漱吧,她們應該已經準備好了。”
柯俊俠於是在西裝男的帶領下走出帳篷,看到營地只停了一輛獵豹,就問:“林泉回去了?”
西裝男說:“昨晚沒吃飯就回去了,說我們這兒沒什麼好素食。”
柯俊俠又問:“我妹妹呢?”
西裝男說:“昨晚睡車裡了,現在還沒醒。”
柯俊俠說:“有早飯的話讓她也起來吃吧。”
兩人說著話走到遮陽棚,女僕已經準備好了摺疊浴缸和換洗衣服,並且搭好了屏風。
柯俊俠看了看說:“果然退一步海闊天空,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好了。”
少婦聽了暗中一喜,說:“俠少爺,因為要給您準備早餐,所以我們兩人中只能有一人伺候你沐浴。”
柯俊俠說:“一個人都不用,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以後啊,咱們訂好規矩,我不讓你們為難,你們呢,也別事事都管,大家在家主那兒都過得去就行了。”
女孩雖然遲鈍些,但這話她也聽出來了,看來柯俊俠已經屈從了命運的安排,一切都回到了正軌,忍不住暗中笑了出來。
柯俊俠洗過澡,換了衣服,然後坐在桌前準備吃早餐,柯麗娜也起來了,只是她要節食,所以並不怎麼吃東西,只是和柯俊俠坐在同一張桌子上,面前也擺著餐具,但很少動用。
柯俊俠好像也習慣被人伺候,徑自吃飯,任由西裝男等三人站在一邊候著,直到吃的差不多的,才用餐巾擦擦嘴說:“以後就要長期相處了,可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平時招呼怪不方便的,就自我介紹一下吧。”
三人猶豫了一下,西裝男領頭說:“我們原本的名字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您今後對我們的稱呼,只要你叫著順口的名字,就是我們的名字。”
柯俊俠說:“我原本並不願意給你們這種有獨立行為能力的人起名字,但是我看你們給人做奴隸的習慣啊,一時也改不了。這樣吧,你不是要做護衛隊長嗎?你就叫武士、那個女人的手很好看,纖纖玉手,我就叫她玉娘,至於……那個那個……”柯俊俠一時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用詞,一時語塞,這時柯麗娜忽然插嘴說:“她烤串手藝不錯,就叫她小燒兒吧。”
柯俊俠順勢說:“那就小燒吧。”
原本起這種稱呼多少有點帶著隨性和開玩笑的意思,但是西裝男等三人卻很鄭重地說:“那以後武士、玉娘和小燒就是我們的名字了。”
看來人們有時候會習慣一些事,然就會把這種習慣看做是理所當然,即便是做奴隸。而這些人已經徹底的被奴化了,出於好奇。柯俊俠問道:“你們被訓練的可真好,實在哪裡學的這些本事?”
武士說:“精英管家學校。”
聽武士這麼一說,柯俊俠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她李凱文說過,要送雛去管家學校學習,難道就是為了學出這幅樣子?要真是那樣,自己當初不管她,豈不是把她推進了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