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陵幾人與歐陽成翼和楚辭等人交戰到時候,另一邊自然也沒有閒著,花茗和蘭鳳二人合力對抗著死靈法師鬼心。
花茗靈力渾厚而純淨,花雨落下再起花海,一片繁華似錦之中蘊藏可怖殺機,將整片場地都籠罩在了她的攻擊範圍內。
蘭安岐和姚白鳳也是年輕一輩的翹楚級人物,即使面對比自己高一個大境界的敵人,出手一點都不含糊,配合花茗展開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鬼心剩餘的三名地轉上境死靈支撐不住,不過半刻的功夫,那外貌是年邁老者的死靈就被花海攪碎消失。
又過兩分鐘,那灰袍中年男子的死靈也被蘭安岐一記蘭劍斬碎了靈體。
姚白鳳也隨之出手,一朵潔白的百合花苞大開,光華耀眼,將最後一名死靈化作點點光屑。
鬼心只剩下孤身一人站在花海之中,他面容複雜地冷笑道:“豈有此理,我重見天日之後的第一戰,竟打得如此艱辛,難道真的是沒有活路給我這幽冥之人麼?”
原本他設計以無窮碧引來一批強者聚到這潛風鎮,然後從中攪亂這一灘渾水,使來者自相殘殺,最後他來祭煉靈魂,增強自己的實力。
這計謀不可謂不陰毒,但之中還是出了差錯。
他沒有料到雲神宗和醉花樓之間的仇怨竟會如此迅速的化解,他以為自己當時留下的死氣足以殺死那個叫季風遠的雲神宗弟子。
但是李當歸出現將季風遠打暈,花茗不顧一切出手救活了季風遠,使得雲神宗和醉花樓的矛盾平息,沒有出現兩敗俱傷的局面。
而李當歸帶走了無窮碧,眾人也沒有了拼鬥相爭的誘餌。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沒有算到即使過了這麼多年,當人們聽到死靈法師的名字的時候,依舊如此激憤慨然,鐵血堡長老茶鬱不惜拼死一戰,醉花樓直接摒棄了與鐵血堡的恩怨,全部弟子全力出手。
縱使前前後後喚出兩名地轉中境,五名地轉上境的死靈,又有歐陽成翼不惜動用幽冥石來相助,但他還是被人心所向的力量打得節節敗退。
“真是諷刺啊。”鬼心搖頭道:“難不成我自己設的局,還要葬送我自己麼?”
花茗輕喝道:“死靈法師罪不可赦,你驅使的這些死靈,每一個莫不是都在遭受著巨大的痛苦,靈魂無法安息,這等喪盡天良的功法,就不應存在於世。你還妄想將我們引到此地,將我們也祭煉為你的死靈,簡直痴心妄想,自尋死路!”
“自尋死路麼?”鬼心莫名笑道:“當年梁武王好像也說過這話。”
花茗抬起秀臂,靈力凝聚,她斥道:“梁武王殺身成仁,卻還是沒能殺掉你,但是今天我們就為王爺完成這為了的心願!”
蘭安岐和姚白鳳也隨之運轉靈力,準備一同出手,擊斃惡徒。
“為梁武王完成心願?”面對醉花樓兩輩高手的合力之擊,鬼心依舊是面無懼色,那一對燃著黑色幽光的眼眸之中閃過寒光,只聽他陰沉道:“那你不妨看好了。”
鬼心身邊死氣翻滾,形成了一面一人高的黑色屏障,但這並不是防禦型的屏障,更應該說是一條同道。
是一條直通幽冥的通道。
一道身姿英武的黑色人影,從其中走了出來,,威壓懾人,如同代表地獄出征的騎士。
“你說的可是....這一位王爺麼?”
那道偉岸的身影擋在了鬼心面前,他全身是由精煉的黑色死氣凝聚而成,但勾勒出的容貌卻是不怒自威,只不過那一對眼眸是閉著的。
死氣如靈氣一樣,除了為殘魂構建了軀體,同樣還幻化出一件殘魂生前最常穿著的服飾。
可以看到這位死靈,穿的是一件蟒袍。
他抬起手,將花茗三人合力打來的攻擊盡數扛下。
“什麼!?”花茗容顏驟變,目露震驚之色。
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瞬間心神巨震。
這梁武王,竟然....也變成了死靈!?
誰能夠想到,這多年韜光養晦刻苦修行,在發現死靈法師後,不惜殺身成仁,以自己的陵墓封印惡徒的梁武王....
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
自己的兒子被奪了肉身,自己也便祭煉成了死靈,承受著無盡的痛苦,成為自己曾經宿敵的奴僕。
“他當初就如同你現在一樣,不惜一切想要將我殺死,為民除害,成為流芳後世的英雄。”鬼心開始笑了起來,笑得非常誇張,說道:“什麼英雄啊,什麼替天行道啊,不過拼盡一切是讓你們的庸碌而無趣的生命變得有些意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