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在大燕國,你們也敢放肆!”秦忘看到這樣的情況剛想出去,就聽到一個剛正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抬眼看去,正是於正和張業走了過來,心裡一動,也就停下了腳步。
說來也巧,於正和張業這對老友像往常一樣在上次秦忘碰到他們的那個路邊小店喝酒,聽到這邊的動靜,過來看看情況。聽到這個東瀛人如此狂妄,向來眼裡揉不進沙子的於正哪能忍,出來斥責道。
“八嘎,老傢伙,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要不然就把你劈作兩半。”看見於正穿得很是普通,那個兇狠的東瀛人冷冷說道。
多少年了,於正還沒這麼被人罵過,當下就氣得瑟瑟發抖,指著那個東瀛人說不出話來。
“鼠輩,居然在大燕放肆,你有多少個腦袋夠砍的。”這下張業也看不下去了,他可是大燕的守護神,打敗強大齊國的人物,哪裡能容忍東瀛這種撮爾小國如此放肆。
秦忘看著於正被氣得七竅生煙,心裡暗暗發笑。他倒要看看,這個向來靠嘴皮子橫行大燕朝堂的老頑固怎麼對付這些野蠻的東瀛人。至於張業,他也想看看,強勢的他怎麼對付這些東瀛人。
“老傢伙,看你也是個武士,莫不是想跟我決鬥不成?”那個東瀛人還真是夠不要臉的,居然要跟張業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決鬥。
“住口,簡直是不知道死活。”看見那東瀛人如此放肆,張業身後一個強壯的中年人大怒,“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在你面前的可是堂堂鎮西軍軍指揮張老將軍,還有御史臺的於正於大人,不想活了。”
在旁邊的平清盛眉頭微微一皺,他沒想到這兩個衣著普通的老人居然是大燕朝堂的大官,這個時候他不得不出面了。
“兩位好,在下平清盛,是這次大東瀛國出使大燕的使者。”他上前一步,對著於正和張業兩人恭敬地深深一躬,用不太標準的漢語說道。
“前倨後恭,平清盛,你不在鴻臚寺好好待著,為何如此放肆,居然敢縱容手下傷我大燕子民?”看見平清盛惺惺作態的樣子,於正冷哼了一聲,出言責問道。
其實於正錯怪了平清盛,他不瞭解東瀛國,這是一個非常矛盾的國家。殘暴卻又非常講禮節,就算對待殺父仇人,他們也能做到彬彬有禮。當然,這些並不影響他們的殘暴,尤其是對弱者,他們毫無底線,不憚於最殘暴的手段對付對方,恨不得把對方踩到泥裡。但是對強者,又卑躬屈膝,即使你是他們的敵人,把他們打得越疼,他們就越是佩服你,說他們欺軟怕硬,有點不太合適,更像是賤骨頭。
“我想這位大人誤會了,我們和這個店家只是有點小矛盾,這十幾個賤民多管閒事,以多欺少,我的人才無意間才傷了他們。我們是你們大燕皇帝請來的客人,這難道就是你們堂堂大燕的待客之道?還請這位大人把攻擊我們的這些人全部抓起來嚴加懲處,這件事就算過了。”平清盛的口才不錯,顛倒黑白的功夫更是高超。
聽他厚顏無恥地說完這些話,周圍的老百姓紛紛氣得大罵,平清盛的
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只用挑釁而得意的眼睛看著於正和張業兩人。
於正向來能言善辯,也被平清盛的這番話說得目瞪口呆。他活了五六十年,無恥的人是見過不少,這麼無恥的還是第一次見過,“厚顏無恥,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可憐咱們的於大人不會罵人,差點被平清盛氣吐血。
聽到那人就是火龍王多次提到的平清盛,秦忘滿臉都是意味深長的神色。一個被火龍王打到求饒的傢伙,居然還如此狂妄,真是個有趣的人。
“好不要臉的鼠輩,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人!”火爆脾氣的張業可沒有於正那樣的涵養,指著平清盛的鼻子破口大罵。
“八嘎,敢侮辱我家主公,老傢伙,我要和你決鬥!”剛才那個最狂妄的東瀛武士用刀指著張業的鼻子再次大聲叫囂道。
平清盛也面色陰沉,以他對大燕軍制的瞭解,一個鎮西軍的軍指揮只是一個正四品上的官職,在幽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而他可是東瀛國數一數二的實權人物,要比張業高貴的多。其實是他不知道張業在大燕的地位,雖然官職不算多高,但是堂堂大燕軍神豈是他一個蕞爾小國的貴族可以比擬的?井底之蛙,不過如此。
“野尻君,出手不要太狠,在大燕的地盤,總要給他們留點面子。”平清盛陰沉著臉說道,話裡話外囂張至極。
“本人野尻小三郎,代表大東瀛帝國挑戰燕國張將軍,請張將軍賜教!”原來這傢伙叫野尻小三郎,他大步走到張業面前,重重一點頭,正式發出了挑戰。
這小子很是奸詐,本來只是私鬥,他給上升到兩國之間的高度,這樣一來張業無論如何都不得不答應了。果然,聽到他這麼說,周圍的幽州老百姓群情激憤,都給張業鼓勁,讓張業好好收拾他。
張業哈哈大笑,虎軀一震就脫掉了身上的外衣,“好小子,老子的刀好久沒有嘗過血了,今天就拿你練練手。”在張業心裡,這些東瀛人簡直狂妄的可愛,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想親自殺人。
“將軍不可,您是什麼身份?怎麼能跟這麼個玩意當街決鬥?”張業身後的那個中年人急聲呼道,“不如讓屬下會會他。”
“是啊,張老哥,你要是上場了,不管輸贏咱們大燕都沒面子。”於正也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