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馬郡城,這已經是劉箭水師大營的最後一道防線了。
而現在,這道防線也已經岌岌可危。
“二弟,帶著預備兵去南城,那裡快守不住了!”劉猛一刀劈翻一個王乾的血蓮教士兵,對著不遠處同樣在廝殺的劉衝大吼道。
“大哥!不成了,我也走不了了。今晚這些亂民發了瘋,都不要命了。”被無數血蓮教士兵圍住廝殺的劉衝抽空回了劉猛一句。
劉猛抬頭看了看不斷蜂擁而至的血蓮教士兵,這些血蓮教後營的人和以前那些亂民組成的軍隊不同,那些亂民淨是些老弱婦孺,人數雖然多,動不動就是萬計,但是戰力少得可憐,劉箭一方防禦那些人還是很輕鬆的。那些人即使在王幹軍中也不能稱為軍隊,他們被稱為前營,也就是炮灰。
而後營,也就是這些被稱為血蓮教士兵的人,都是王幹精心訓練的敢戰、能戰之士。人數雖然不多,但都是王幹手下壓箱底的寶貝,清一色的精壯,不管是戰鬥力還是忠誠度,都比前營要高得太多。就說這次進攻飲馬郡的王天,他是王乾的親弟弟,王幹集團的二號人物,他的手下這樣計程車兵也不過是五萬人,但是他統領的亂民多達三十萬之多。足見這些血蓮教士兵在王幹集團心裡有多重要。
這些血蓮教士兵也沒有讓王幹他們失望,自從三天前這些血蓮教士兵親自攻擊飲馬郡城的時候,劉箭等人的形勢就急轉直下。本來城防設施、弓箭石等物資就被那些亂民在一個月的進攻中消耗得七七八八,哪裡擋得住血蓮教士兵的雷霆一擊?
第一天,血蓮教士兵就攻上了城頭,劉箭等人好不容易才把這些人壓了下去。三天來,血蓮教士兵的每次進攻都會順利攻上城來,而今天,全軍壓上的血蓮教士兵眼看就要破城了。
“血蓮降世、太平永生!”一個血蓮教士兵大吼一聲跳下城牆,衝進劉箭軍中,手中的鬼頭大刀上下翻飛,瞬間砍死砍傷五六個人。
這個血蓮教士兵一身白衣,跟其他普通的血蓮教士兵胸前只有一朵紅色蓮花不同,他的胸前繡著三朵紅色的蓮花,顯示出他的地位在血蓮教士兵中的不凡。他的身手也很好,鬼頭大刀刀法純熟,沒有人能抵擋他第二招,沒用多大的功夫他就生生殺出一塊不大的橋頭堡來。
“血蓮降世、太平永生!”在他的帶動下,其他的血蓮教士兵也齊聲大吼,士氣為之一振,不要命地往劉猛殺去。
反觀劉猛這邊,在血蓮教士兵又是一波生
力軍的殺入之後,隱隱有了潰敗的趨勢。頂在前面計程車兵已經有人往後退去。
“殺!後退者死!”看到這樣的情況,劉猛大急,隨手砍翻一個往後退計程車兵,厲吼道。
周圍的親兵見狀,也學著他的樣子,邊大吼邊對那些後退計程車兵一陣大砍大殺,勉強穩住了陣腳。
但是情況也只是好了一點而已,城頭上站著的絕大部分都是血蓮教士兵,每時每刻,都有水師士兵被血蓮教士兵被殺死。劉猛兄弟二人再神勇也阻擋不了敗勢,他們在一步一步的往城下敗退而去。
“大將軍命令,各軍死戰,後退者斬!”就在這時,十幾個劉箭的親衛高舉令箭,不斷在城牆上穿梭,同時大聲命令道。
“死戰!死戰!”收到命令,劉猛、劉衝同時大呼一聲,兩人很有默契的同時脫離隊伍,直奔剛才那個勇不可擋的血蓮教士兵殺去。
“血蓮降世、太平永生!”看到兩人如此神勇,血蓮教士兵們也大吼一聲,幾十個血蓮教士兵各舉兵刃迎了上去,瞬間把兩人淹沒了。
這樣的插曲好像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此時城頭上到處都是戰鬥,到處都是殺戮,到處都是死亡,殺紅了眼的兩方士兵膠著在一起,難分難解。
飲馬郡城破城在即。
“殺!殺!殺!”就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城牆的十幾條甬道上,突然出現了無數的軍隊。
他們陣型整齊,當先計程車兵全是清一色的鐵甲兵,一出現在城牆上,二話不說揮刀就殺進了血蓮教士兵中,所到之處,血蓮教士兵無不被殺得人仰馬翻。城牆上的水師看到援兵突至士氣大振,都咬咬牙也殺向那些血蓮教士兵,血蓮教士兵們抵擋不住,竟然被殺得連連後退,很快就被趕下了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