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淺的態度有點惹惱了陳亮,他陰毒地看了看趙淺等人的背影,“真是一群粗鄙的匹夫。”他低聲罵了一句。
“不知末將如何得罪了這位趙將軍,還請公公明示。”秦忘和陳亮一起看著趙淺那些人的背影,皺眉問道。
“哈哈,是非因果,你終究會知道,不急於這一時,不急於這一時。”陳亮仰天打了個哈哈,並不告訴秦忘。
秦忘臉上陪著笑,心裡卻暗罵陳亮奸詐。另外就是他真的很奇怪自己何時得罪了趙淺等人,敵人就在身旁,自己卻一點都不瞭解,這種感覺讓他如芒刺在背。
酒足飯飽,秦忘對著外面輕輕拍了拍巴掌。
很快就有幾十個軍士抬著十幾口沉重的箱子走了進來。箱子在大堂上放下,發出沉重的聲音。
“開啟吧。”秦忘輕聲命令道。
收到秦忘的命令,那些軍士二話不說,彎腰開啟了身邊的箱子。
箱子一開,一股銀白色的光芒就沖天而出,房間都籠罩在這銀白的光芒下。
陳亮的眼睛猛然睜大了,那些箱子裡,居然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五十兩一錠,在箱子裡碼得整整齊齊。
“秦校尉,此是何意?”看到軍士都走光了,陳亮指著箱子問道。
“我跟公公說過,我秦忘,我赤城是忠於朝廷的。以前做事確實有所僭越,那都是不得已而為之。這些銀子總共七萬兩,其中兩萬兩是這一個多月來公公的那些客棧的收入。另外五萬兩則是在我赤城還有葉縣境內收的稅金。公公請看,這是賬單。”說完,秦忘遞給陳亮一本厚厚的賬簿。
陳亮面色詫異地接過賬簿,只見上面的每一條賬目都記得清清楚楚,不像作假,心裡很是滿意。
“秦校尉有心了,茶馬市未開,居然就給朝廷籌集了五萬白銀的稅款,銀子雖然不多,但是秦校尉這份忠心,當真讓咱家感動。”陳亮感慨道。
“末將承蒙聖恩,怎能不忠君報國?別的不敢保證,只要在末將治下,朝廷的稅銀會一分不少的繳納給朝廷。”秦忘認真說道。
其實他也沒有說假話,這次的稅銀確實一分都沒少,那個賬簿也是真的。雖然心疼,但是秦忘明白,自己還是太過弱小了,如果不能儘快取得朝廷的信任,恐怕赤城很難有大的發展。基於此,他力排眾議,決定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如數繳納稅銀。
“好,很好。皇帝陛下知道你的心思,不知道會多高興。你年紀雖小,做事也荒唐不羈,不過這份忠君之心,卻是要比外面的那些人好的多。稅金,哼哼,他們能繳納一半給朝廷就不錯了。”心裡高興,陳亮的話也多了起來。
“所
以朝廷才會派大軍過來震懾宵小?”秦忘試探著問道。
“不錯,要不然怎麼會有三萬軍馬來這赤城?”陳亮點頭。
“但是那個趙將軍好像不太喜歡末將。”秦忘裝作無意地說。
聽到秦忘的話,陳亮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看了銀子一眼,好像下了什麼決心一般。“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那趙淺何止是不喜歡你,簡直是恨你入骨。”
“恨我入骨?怎麼會?我可是和趙將軍第一次見面。”秦忘滿臉的疑惑。
“呵呵,你和他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他的兄長趙進你肯定很熟吧?”陳亮冷冷一笑,眼神冷厲地看了秦忘一眼,像是還在埋怨秦忘擅取新州水師。
秦忘茅塞頓開,原來是因為這個。趙家,他們都是趙家的人。怪不得他們恨自己,自己殺了人家的人,人家當然不會給自己好臉色。那朝廷派趙淺來,莫非是為了制約自己?
想到這裡,秦忘的臉色一下蒼白起來。
他“噗通”一聲跪在陳亮面前,“公公明鑑,秦忘對朝廷忠心耿耿,從無二心,趙淺此來,我赤城敗亡無日啊!”他假裝害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