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裡面黃令一家擔心不已,外面依然是殺聲震天,黃安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
“一都三什,特來保護大人。”一個聲音很快回答道。
“很好,趕緊過來!”黃安顯得很高興,本來他就只來得及聚集了十幾個人守在這裡,現在又多了十幾個人,而且全盔全甲,戰鬥力肯定很高。
等等!全盔全甲,他們怎麼會全盔全甲?要知道現在所有士兵都是衣衫不整的,難道是巡邏的哨兵?
“今天誰當值?”他低聲問旁邊的一個哨長,來人越來越近,他都能看到士兵身上的鮮血了。
“好像就是這個一都三什。天剛黑的時候我還見過他們,就是這波人。”很巧的是,黃安問的那個哨長就是秦忘剛進軍營時見到的那個。
黃安點點頭不再說話,雖然如此,他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可是具體是哪裡不對他又一時說不上來。
來人終於來到了他的面前,在火把的照耀下黃安看到了一張有點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那張臉上雖然佈滿了厚厚的灰塵,可是那剛硬又流暢的輪廓,明亮的眼睛讓他非常熟悉。他還來不及細想,注意力很快就被另外的東西吸引了過去。那就是這個什長頭盔上的白綾,而且後面的十幾個人無一例外的頭上也都綁著一條白綾。
“你們是什麼人,頭上為何綁著白綾?”黃安大聲喝道。
“自然是為了祭奠!殺!”這個什長正是秦忘,他看到自己被識破了,大喝一聲帶頭就殺向前面毫無準備的雲州騎兵。
秦忘下令太快了,他的手下早有準備,反應的也夠快,可憐那些雲州騎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前面打頭的幾人就被砍殺當場。
不過幾個呼吸間,擋在黃安面前的十幾個騎兵就被秦忘帶人斬殺殆盡。
秦忘手裡的長刀快速從黃安的胸膛裡拔了出來,一腳踢飛他慢慢變涼的身體,不再理會一臉不可思議的黃安,砍向旁邊的那個哨長。
“好賊子!”那個哨長大喊一聲,揮刀就擋住了秦忘揮過來的橫刀。
可是他太小看了秦忘手中的橫刀,也太小看了秦忘的力道,同樣是不差的精鐵長刀卻沒擋住秦忘勢在必得的一刀。
“咔嚓!”一聲脆響,哨長手中的長刀被秦忘一刀劈斷,連帶著被劈斷的還有他的頭顱。他的腦袋像西瓜一樣被劈作兩半,猩紅的鮮血四散飛濺,噴了周圍眾人一身。
本來這些精銳騎兵人數和武技都不比秦忘帶來的人差,可是他們吃虧在一來猝不及防,二來身上無甲,所以短暫而激烈的交鋒後,站著的也只有秦忘的人了。
秦忘將手中的橫刀在那個哨長的身上擦掉鮮血,大步走向黃令所在的帳篷,“丁晨,王平,堅守在這裡,收治受傷的兄弟。”他頭也不回地掀開帳篷的門簾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