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出發。”
三支小隊,分別由秦忘、丁晨、王平率領像三個可怕的幽靈很快消失在黑暗裡。
秦忘依然帶著小隊衝在最前方,這種危險的任務他已經習慣了打頭陣。
他撩開最近的一個帳篷,裡面濃重的酸臭味差點燻了他一個跟頭。按照事先觀察的軍營的排列情
況,秦忘準確找到了熟睡中的敵人。不多不少,正好5個,一個個勞累了一天,現在睡得正熟,秦忘甚至能聞到他鼻子底下的那個大漢濃烈的口臭味。
看著手下的兄弟根據騎兵們的睡姿,站成一排,一一對應地把手裡的刀比在了敵人的脖子上,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時候的五個人,像五個死神,也像五個屠戶。而睡夢中的黃令的騎兵則就是待宰的羔羊,利刃加身,他們依然渾然不覺,呼呼大睡。
“殺!”秦忘冷酷的下令道,手裡的獵刀一點不停,狠狠劃過手下大漢的脖子,鮮血一下噴了出來,濺出三步遠。睡夢中的大漢終於驚醒了過來,可是他也只是來得及抱住自己的脖子,“嗬嗬”地呻吟幾聲也就沒了生息。
於此同時,其他四個人要麼抹脖子,要麼捂嘴刺胸,手段雖然不同,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手下的敵人連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來就一命嗚呼了。
“走!”這種屠殺讓秦忘感覺有點不太舒服,那種劃破敵人喉嚨的手感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在割一塊死肉。如果是正面對敵,或者像剛才柵欄邊的偷襲那樣,敵人是清醒的,秦忘不會感覺到不舒服。可是這個不同,這讓秦忘覺得自己是個魔鬼,是個屠夫。
他迫不及待地帶人走了出去。
在距離秦忘不遠的一個帳篷裡也在上演著秦忘剛才的一幕。
一個都頭將還在滴著鮮血的匕首比在了一個騎兵脖子上。看著敵人沉睡的臉龐,這個都頭想起了手底下的那群小兄弟們,當一個戰士清醒地去殺死一個沒有反抗之力的敵人時,他心裡面的那一絲良知,很快被喚醒了。
“小子,別怨哥哥。”他心裡喃喃自語道。
“動手!”
這個都頭剛剛想完,丁晨就低聲下達了命令。
但是這個都頭還沒做好準備,手裡不由慢了半分,也軟了半分。在敵人脖子上劃下的那一刀並沒有完全割開敵人的喉嚨。
“啊!”淒厲的慘叫在這個肅殺的黑夜是如此的刺耳,就像冬天裡的一個驚雷,把所有人都驚醒了。
卻是那個士兵一時沒死,悽慘地叫了起來。
“噗嗤!”丁晨果斷給那個士兵補了一刀,短刀深深刺進了那個士兵的心臟。
“你做夢呢?”他狠狠瞪了那個都頭一眼。
“殺出去!”丁晨轉過臉馬上大聲命令道,“炸營啦,炸營啦!”他邊帶頭大聲喊著,邊大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