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南怪叫一聲,在地上一個打滾。但是還是來不及了,貨郎的彎刀在蘇定南的背上劃出了一尺長的口子,還好蘇定南的反應夠快,沒有被砍實了,傷口並沒有多深。
看見一招就傷了蘇定南,貨郎的眼裡閃出一絲不屑。
眼中的不屑還沒有消散,“咚!”極速後退的貨郎覺得自己的後心被什麼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力道之大似乎要震碎他的心臟一般。
“噗!”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壓抑不住胸腔的翻滾,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貨郎暗叫不好,彎刀後撩,一刀斬斷擊傷自己的兵器,飛也似的向左縱去。
“太遲了!”秦忘大喊一聲!
似乎判斷出貨郎會從左邊閃避一般,在蘇定南出刀的一瞬間,秦忘運足全身力氣揮刀向貨郎左邊斬去,“破風”一招當真像要撕裂了空氣,發出刺耳的破空聲。角度特別刁鑽,在貨郎的前面,從下面斜斜上撩,封住他的前路。
貨郎收勢不急,眼看著就要被秦忘一刀兩斷。他的眼神猛然一狠,不閃不避,手裡的彎刀徑直砍向秦忘的脖頸。速度比秦忘還要快上幾分,此舉完全是同歸於盡的打法。拼著自己被秦忘開膛破肚,也要砍下秦忘的腦袋。
“喝!”秦忘同樣不閃不避,大喝一聲,氣沉丹田,拼勁了全身的力氣,橫刀突然發出“嗚!”的一聲長鳴,去勢快了數倍。
“噗嗤!”
鋒利的橫刀輕鬆剖開了貨郎的小腹,鮮血混著花花綠綠的腸子淌了一地。
而貨郎的長刀則定格在離秦忘的脖子一寸高的地方。
貨郎倒在地上,一邊慘叫著一邊把腸子往肚子裡扒拉,只是那滑膩膩的一團扒拉進一團,另外一團又流了出來。
“誰派你來的?”秦忘踩住了他的一隻手,大聲逼問道。
貨郎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抬起頭來怨毒地盯著秦忘,“你永遠不會知道,你們都要死,都要死。嗯。。。。。。”
說完,貨郎悶哼一聲,嘴角流出了一股黑血,頭軟綿綿地垂了下去。
秦忘趕緊彎下腰掰開貨郎的嘴巴,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服毒自盡了?什麼人能派出這樣的殺手?”蘇定南一拐一瘸地走到秦忘身邊,皺著眉頭說道。
“這等好手,如果不是他輕敵了,想殺我們輕而易舉。喂!陳忘春,還不過來?”秦忘對著幾步外的小子喊道。
陳忘春抱著手裡一條被斬斷的木棍,看著地上的死屍還在發著呆。貨郎身下的腸子沾滿了泥土和鮮血,看起來像是條被馬車撞得開腸破肚的野狗,這讓他覺得一陣陣想要嘔吐。
剛才就是陳忘春看到事態緊急,抄起旁邊的一根木棍,一個標準的長槍突刺,對著貨郎的後背就捅了過來。少年軍已經訓練了一年多,陳忘春又是他們中的佼佼者,這一棍捅的是勢大力沉。加上貨郎快速後撤,兩者加起來,輕鬆重傷了貨郎。
聽到秦忘叫自己的名字,陳忘春終於回過神來,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神色,他還抱著木棍顛顛兒地跑到秦忘身前,“東家,你知道我的名字?”
秦忘看著面前一臉喜色的少年,眉頭皺了皺,“現在你不在秦家村,跑到這幹什麼?”
陳忘春的神色一黯,馬上變得頹廢無比,“我,我。。。。。”他低著頭囁嚅著不敢回答。
“回頭再收拾你!”秦忘瞪了他一眼,轉頭看向蘇定南,“定南,你怎麼看?”
“能派出這樣的高手,我想不出我們什麼時候得罪了這樣的人。”蘇定南也一頭霧水。
秦忘也不再說話了,貨郎臨死前說你們都要死,都要死。這個你們,除了自己還有誰?
驀然。
秦忘一把扯過蘇定南,滿臉的驚恐,“楊軒和董莊現在在哪?”